第333章(1 / 2)

王珠更是欣喜:“不错,白姐姐你也是在兖州,还与谢小侯爷生死与共。我在兖州如何,想来你也是十分清楚的。”

白薇薇心尖却不觉一颤,自己失贞之事,还有代替王珠博得谢玄朗宠爱的事情,王珠都是清楚。

如今王珠这样子说,分明也是有些要挟之意了。

谢玄朗也告诉白薇薇,这一次是容太后和许妃与王珠博弈,让她离得远些,不必掺和。

谢家也是如此,背后虽会推波助澜,却也是不会当真掺和这桩事情。

无论如何,自己在王珠手里吃了那么多的亏,也绝不会不知深浅就一脚踩过去。

白薇薇眼睛红红的,样儿怯生生的,却也是不觉流转几分畏惧之意。

“我,我在兖州,只陪在谢郎身边,自然是害怕得紧,什么都是不知道。”

白薇薇这样子说,也没反驳了谁,自认自己是没见说错什么话儿的。

王珠却也是顿时厉声说道:“太子哥哥人在京城,他和父皇一样,自然是从未听到过什么揽权霸道的话儿。白姐姐人在兖州,可她既然是女流之辈,自然是只会守着谢家的小侯爷,哪里会知道别的。七皇姐,你不但人在京城,也是女流之辈。怎么你就这样子言之凿凿,知道的比父皇,比太子哥哥的都要多,还一心一意要定我的罪。瞧来七姐姐人在宫中,心却在朝堂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嫣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王珠逼问,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王珠冷哼一声:“莫不是八皇兄告诉你的,你们姐弟情深,所以你来为难我,来为难太子哥哥?”

王麟顿时一怔!他原本半点不知晓这些事情,却也是没想到王珠居然是会这样子说。

此时此刻,他若露出什么争夺储君的意思,必定显得贪图权柄,王珠此言诛心!

王麟也恼恨无比:“九皇妹若是没有什么证据,那也不要乱说。”

王珠扬起了脸蛋儿:“是了,七皇姐,你是怎么听到了,却也是不能信口雌黄。”

王嫣心中一片慌乱,随口说道:“我自然是不曾信口雌黄,这和八皇弟有什么关系,是容太后听了兖州之人的哭诉,所以心存同情。”

事到如今,王嫣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夏熙帝面上对容太后十分恭顺,可是实则不见得多喜欢容太后。

所以容太后与许妃商议,共同对付陈后时候,许妃也是颇为犹豫的。

只不过仔细想想,容太后原本就不喜欢陈后,借势而为,也不失妙法。

若是陈后倒台,不但许妃能掌控六宫权柄,并且王麟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太子。

对着这样子的诱惑,许氏就算是有些疑虑,那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嫣说出了容太后,许氏内心虽是忐忑,却也是不觉打起了精神。

无论如何,今日自己和容太后联手,自然是费尽力气,要将陈后给压下去。

便是那太子的地位,也是要动一动。

王珠嗓音却也是不觉有些急切:“皇祖母,你可是不能听到外边的人胡言乱语,却也是觉得孙女做出了什么不是。”

容太后瞧着王珠那张清秀惶恐的面颊,眼底深处一缕冷芒却也是一闪而没。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倘若当真无辜,上苍也是不会冤屈了谁。只不过嫣儿,你实在是太过于鲁莽。前些日子,陈家有人来到京城,说九公主的不是。我不过和你提了提,说这桩事情兹事体大,故而还小心谨慎。却没想到,你的心中却也是当真了。其实之后我又招了陈家的女眷来询问,那个许氏也说了,九公主确实和陈家有些冲突,甚至闹得陈家分家。可是兖州政事,却也是并未插手。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哪里有这个本事。”

一边这样子说着,容太后却也是不觉死死的捏紧了手指。

然而许氏和王嫣却也是顿时怔住了!

要知晓,当初是容太后提议,联手对付陈后。

却也是没曾想到,一转眼,容太后居然是为了王珠开脱?

许妃一瞬间内心之中甚至浮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容太后勾结陈后,前来对付自己了。

可是许妃再如何想,也觉得容太后无此必要。

容太后不与自己联手也就罢了,何至于帮衬王珠?

然而再如何不可思议,如今自己所听到的,却也总不是假的。

容太后确确实实,是帮衬王珠,来与自己不对付。

许妃不觉身子微微一僵,却也是实在说不出话儿来了。

容太后饶是心机深沉,此时此刻却也是恨不得将王珠撕碎。

王竞勾结前朝余孽,不过却逃过了王珠追捕,匆匆赶了回来。

原本想着没凭没据,王珠必定是不能如何。却没想到,王珠竟拿住了王竞亲手所写勾结书信,以此要挟。

以容太后的手段,也许这桩事情还是能压下去,护住王竞一条性命,可是从此以后王竞也是彻彻底底废掉。

她耳边,却响起了王珠归来时候清脆的嗓音:“皇祖母既然有心告发我的所作所为,我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若落个后宫干政,那么必定是鱼死网破。兖州之事之中,我那好皇兄究竟做了什么,我也是不得不让别人知晓一二。总不能不让别人知晓,皇祖母最疼爱孙儿的好手段。”

瞧着王珠那矫揉造作的样子,容太后实在很想将王珠给撕碎了。

“皇祖母不必担心我拿着四皇兄的亲笔罪证,没玩没了,一次次的要挟。你拿着我在兖州弄权证据,我拿捏四皇兄勾结前朝余孽证据。咱们各自以后都是不必提这个事儿,以后再慢慢来斗。”

王珠那时候的话儿回荡在容太后的耳边,让容太后生生将自己那满腹的怒火压了下去。

王珠拷问那些前朝余孽,得到了王竞罪证。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必定会告发兖州之事,却并未早做商量。偏生,偏生等到自己和许妃达成同盟,方才上来要挟。

“至于那许妃,皇祖母也只有对不住她了。我只觉得你心尖子肉是四皇兄,其实也是并不想见到许妃的儿子如今得势吧。说来说去,还不是一枚与我大哥博弈棋子。既然是一枚棋子,又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