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无论是林墨初,还是夏侯夕,那都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王珠并没有得到那块玉佩,瞧出其中的秘密,可是王珠却是可巧记住了这块玉佩的样子。
王珠脑子空白不过瞬间,可宛如本能一样,许多事情渐渐清楚起来了。
原本王珠一些怀疑的事情,如今却渐渐清晰起来。
那时候有刺客前来,被捉住的俘虏也是被杀人灭口。
王珠虽然怀疑是谢玄朗搞鬼,可谢玄朗被死死的看住了。就算谢玄朗有那个心思,只恐怕也是没那个本事。
还是就是自己每走一步,似乎总是被人料得先机。方才寻出四皇兄的不是,王竞就逃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等到自己筹集到了粮食,兖州却也是闹起时疫。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身边有什么外人,那么这个外人也只有夏侯夕。
不过夏侯夕是个风姿十分美妙的人,他总是恰到好处的让自己放心。
王珠是个多疑的人,可是至始至终,竟然是一点儿都没有对夏侯夕有半点怀疑。
想到了这儿,王珠实在是有一个冲动,想要急匆匆的折返回去,瞧一瞧夏侯夕袖中的那块玉佩。
她很想要知道,那块玉佩究竟是否和林墨初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不过王珠用尽了力气,方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如果夏侯夕当真有什么问题,那么此时此刻夏侯夕想必也是毁去了证据。自己前去质问,不过是打草惊蛇。
更何况匆匆一瞥,实在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证据。
夏侯夕虽然是有这个机会做那些事情,却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夏侯夕做过。
若是冤枉了夏侯夕,那却是辜负之极了。
毕竟一路行来,夏侯夕也是帮衬她良多。
王珠不觉想起了那个夜晚,自己心烦意乱,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的时候。是夏侯夕拉着自己的手,扯着她出来,请了她吃了一碗粥。
虽然不过是一碗最简单的粗粥,却是王珠此生品尝最甜美的粥。
她虽然拒绝了夏侯夕,若说自己对夏侯夕有那么一丝丝的的动心,也许就是那个时候。
王珠只觉得胸口发闷,觉得自己好似喘不过气来了。也因为这个样子,王珠捉住了手中的那个香囊。
她记得白薇薇故作柔弱,非得要跪在外面。而夏侯夕以为自己责罚白薇薇,告诉自己不必锋芒太露,坏了名声。
那时候夏侯夕这样子说的,说他并非什么纯良君子,可是若要杀什么人,必定让那个人到死才察觉他的敌意。
最好的猎手,就是应该不动声色的靠近对方,博得猎物的信任,再一举猎杀。
夏侯夕的言下之意,也应当是如此。
那时候王珠只觉得夏侯夕是对自己坦诚,如今却是不寒而栗。
夏侯夕请自己吃的那碗白粥,原本算是不错的温暖的回忆,可是如今王珠却忽而不寒而栗。
只因为,那个时候夏侯夕还给自己说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王珠从来没放在心上,也是没留意什么。只因为夏侯夕远在陈国,以前是从来没有踏足大夏。
正因为夏侯夕是局外人,所以王珠也是很少将夏侯夕将大夏内部的阴谋联系在一起。
那时候夏侯夕跟自己说的话儿,王珠却也是还记得。
只说他有个妹妹,是他心尖尖的人,可是却因为得到一个不该得到的男人,却被人算计凌辱,甚至失去了清白。而他,却已经让那害死妹妹的一家人,得到了最凄惨的惩罚。
前世整个王氏一族,可谓都是下场凄惨。
自己这个皇后娘娘,可谓生不如死,最后却也是被砍断了四肢,流尽了鲜血而死了。
她的太子哥哥,她的母后,一个个的下场,都是如此凄惨。
往事如梦魇一般涌过来,让王珠的身躯轻轻的颤抖。
如果那个女子是白薇薇,夏侯夕口中的仇人就是自己,他就是上辈子隐藏在暗处的恶魔。
那么,那么——
王珠恐惧似的,自己思绪却也是不觉微微一顿。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
要知晓,夏侯夕是陈国的皇子,而白薇薇则是大夏皇族之中的公主。
两个人原本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又怎么能扯在一起呢?
王珠的内心砰砰一跳,实在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不错,这原本是个死结,这个死结若是存在,自己所有的推测,那就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可偏生她的记忆力是无与伦比的,夏侯夕也许是自命得意,有时候说话却是十分刻意。
如果夏侯夕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么夏侯夕的身世真如传言一样,血缘不纯。
坊间传闻,夏侯夕母亲乌云珠身为女奴,虽然得了宠爱,却并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