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手指轻轻抚摸这柄玉箫,忽而咚的一下,这枚玉箫顿时也是摔在了地上,断成了几截了。
江采却容色不变:“这玉箫既然已经是送给了晏小侯爷,小侯爷想要如何处置,均是小侯爷的事儿。”
看着晏修马车扬长而去,江采面上并无愠怒,不知为什么,反而不觉盈盈含笑。
琉璃软榻,锦绣流苏。
萧景慢慢的起身,神色不觉微微一动。
他上半身未着衣衫,只缓缓拉了一件衫儿遮挡住身躯。
行房之前,萧景吃了一颗药,如今仍然觉得腻腻的很不自在。他如今轻轻的捧起了一杯补茶,慢慢的饮下去半盏。
等和陈蕊成婚,他必定是要与女子行房。可是对于女子,再美貌又如何?他也是绝不会有半分兴致的。原本在萧家,萧景也挑了容貌出挑的美婢试过,却只觉得乏味。况且对于美貌妩媚的女子,他都打心眼儿的恶心反胃。也许就是那个软腻腻的萧夫人,让他此生此世,已经是骨子里厌恶女人。
故而以后自己若要应付陈蕊,总是需要试一试。
吃了药,对付个女子,也还是可以的。
虽然时间也没多长久,可对付那羞怯的处子,应当也是足矣。
靠着助兴的药物,他慢慢的幻想,幻想躺在自己身上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等到身躯有了感觉,再闭着眼睛,胡搞几下。弄破了那女子处子身躯,也不顾她疼不疼,那也就够了。
弄疼了也好,若不喜欢那样子事儿,也就不会缠着自己做了。
萧景慢慢的想,自己再如何喜欢晏修,这儿子总还应当要一个。如果能让个大家闺秀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想来这子女也是会十分优秀。
所以对于娶陈蕊这件事儿,萧景也谈不上如何反感。
陈蕊容貌、气质也是不错,倒也配给自己生下孩子。
那流苏之下,却传来一声轻轻嘤咛。床上一名妙龄少女,身子如乳鸽一般苍白,面颊绯红,一脸情欲绵绵的样子。
她略做收拾,就来到了萧景面前,柔柔的说道:“公子,从今以后,月锦就是你的人了。”
这个月锦,是青楼里的清倌人,原本只卖酒卖艺,从来没跟男子睡过。
如今萧景不但给她开苞,还将月锦给买下来了。
月锦年纪如今还小,自然也有一些别的想法,更不觉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期待。
她知晓以自己的身份,做个正室,那也是绝不可能。可是自己是清白的身子,清清白白的给了萧景,应当还是能做个外室。
陈家家大业大,想来那陈家小姐也不是好招惹的人。
如果自己当真进门为妾,恐怕还是会处处不自在。若用个小宅院,将自己好生养起来,岂不十分自在?
当然为了前途,如今月锦自然也是要费心讨好。
月锦轻轻抚摸自己手臂,其实昨个儿自己并不舒服,不但下面还疼得很,身上也有一些咬伤撕裂的痕迹。
可是她到底是院子里调教过的,知道无论客人如何粗鲁,自己都是要做出一些享受的样儿,这样子才能让男子对她更加倾心。
只是萧景身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态度却未免冷淡了一些。
他非但懒得给月锦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一哄,反而淡淡的说道:“待会儿,自然会给你一百两银子,我若要你时候,自然也是会来寻你。”
月锦呆了呆,虽不觉有些委屈,也是轻轻嗯了一声,显得越发柔弱可怜。
这样子的柔弱姿态,若是落入了一个正常男子的眼里,自然也是不觉会添了几分怜惜爱意。
可是这样子姿态,落在了萧景眼里,却也是让萧景说不出的厌恶。
而萧景自然是知晓,知晓自己为何会挑中眼前这个女子。
那日晏修在云香楼饮酒,他并未留宿,却称赞了这位月锦几句。说这个月锦别的姿容平平,可是一双手却生得极好,又白又软,很像那句古诗里的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晏修只是说话儿甜蜜罢了,说过了就忘记,并没有如何上心。
可是那个时候,他听到了耳里,心中一股子嫉妒之意。
其实那样子的女子,又有什么可称赞的。
花些银子,就能将这个女子买下来,然后随意糟蹋,对方还认同含笑,一副讨好的样儿。这女人,可不就是贱?
月锦轻轻垂下去头,落得一个十分完美的弧度,瞧着也是柔柔弱弱的。
她眼波流转,轻轻闪动:“月锦,月锦如今心里只有爷。只要能侍候爷,真是我一生一世的福气。我,我知道爷内心有别的人,可是没有关系,月锦可以等,月锦可以不介意当别人的替身。”
月锦觉得萧景年纪尚小,必定感情用事,自己试探一二,说不定就能博得萧景的真情。
可是她抬头一瞬间,却顿时被萧景面色神色吓了一跳。
萧景面若寒霜,容色不觉微微有些狰狞,瞧着十分可怖。
方才萧景只是容色淡了些,可是从没露出这般愤怒狰狞的姿态。
月锦这样子瞧着,一颗心儿却也是不觉砰砰乱跳。
萧景不觉站起来,深深呼吸一口气,向着月锦走了一步。
月锦不觉腿软,一时话儿也是说不出来。
萧景死死的捏住了月锦的手腕,目光通红:“你如何知道,我是有心上人的。”
月锦泪水盈盈,不觉轻轻哭泣:“爷,你,你捏得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