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彬彬有礼,言语温和,庞统不禁点点头,抱拳回礼:“正是在下。”
蒋旺和士卒则暗暗点头,到底在将军身边待过,这礼节言语,就是好。
“果然是庞先生,张将军与郭军师闻听,特派郝某前来,相请先生一见。”郝嘉祺欣然笑着,说完又上前:“此乃战时,队长他们职责在身,得罪先生了。”
“得罪先生,得罪先生。”蒋旺与士卒学着郝嘉祺的造型施礼。
“郝校尉言重了,三位尽忠职守,应有之义。”庞统回礼,想了想还是问道:“郝校尉,你言中之人,莫非是张飞将军与郭嘉先生”
燕人张飞,鬼才郭嘉,二人名满天下,如此相请,庞统心中不禁自得。
“正是,先生若不劳累,现在便随郝某去如何”
“好”庞统说着起身,看看郝嘉祺又一皱眉:“郝校尉,方才队长还言需要甄别,大战之时的确应该,但校尉能仅凭一言,定我身份”
“哦,在下手中,有先生画像。”郝嘉祺笑道。
“我的画像,可否给我一观”庞统心道果然如此,却又有些好奇。
“先生请看。”后者闻言,便将白娟递了过来。
庞统接过展开一看,眉头不禁皱起,画中之人当真颇为丑陋。
当然他知道画的是自己,只不过写实和想象,总是存在差距的。
“郝校尉,此画当不是我元直兄手笔。”庞统收起画卷,不想再看。
“对,乃是将军手笔,徐先生口述,先生你知道我家将军书画精通,尤善人物。当年甘宁将军寻找幼妹,便是将军手绘,极为传神”
郝嘉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察言观色之下,对方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难道将军画的不像”心里嘟嚷了一句,立刻被他否决,不可能
“唉,画的太像了,叶家手笔,当真传神。”庞统心中叹气。
汉末不是后世,铜镜绝对是奢侈品,大多数的百姓只能从河流或是水缸看见自己的模样,不是不准,而是水面多少会带点“美颜”效果。
“我去,我懂了”郝嘉祺很快反应过来。
“庞先生,便是没有画像,能在我这军中,睡得如此安逸,亦绝非常人。足见先生临危不惧,可敬,可敬。”郝嘉祺说着,还对蒋旺眨眨眼。
“对对对,能如此安睡,定非常人。”后者连声道。
“是是是,光听那鼾声,就知道一点不慌。”士卒亦道。
庞统被说的都有点脸红了,要不是徐庶告诉过他,定边军曲长,侦察队士卒,一定是身经百战,铁骨铮铮之辈。眼前四人,怎么看都像溜须拍马的。
不过从三人拦截自己开始,他就未在对方眼中看见一贯的“鄙夷”之色。且对他这个细作,定边军亦从未粗暴,那时候他们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确不假,师兄所言定边军种种,如今亲历,亦是实情也。”庞统不由有些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