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微微欠身接过,抚须道:“今在洛阳,击败定边,吾必拓之,以为纪念。”
“哦看来仲德兄信心十足,不知可否告知”李儒眉头忽的一颤。
“此乃曹将军之书,书中还有一副地图,文佑可细细观之。”程昱听了,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推了过去,随即捧起香茶,轻轻吹拂。
李儒接过将之打开,果然见是一份手书,一份绢帛。绢帛所画的地图并非司隶,其上箭头纵横,看清的那一刻,他双眼猛的睁大,跟着不禁颔首。
足足看了有半炷香时间,方才将之放下,目视程昱道:“先生,图上所显,当真能够做到不知又从何时开始,此处极为紧要。”
“文佑,濮阳之处有异动,足见叶悦之对司隶战场有忌惮之心,他想牵制曹将军主力不能往援,但如此虽能牵制,我军却还有后手”程昱缓缓道。
“若我所料无差,三日之内必可发动,十日之间,就有消息。”
“好,当真几路齐动,让叶欢首尾不能相顾,司隶之处我军战机极大可儒不会担心曹将军,对那”李儒先是神情振奋,但说到后来却有些犹疑。
程昱放下茶盅,颔首道:“文佑先生担心答道不无道理,但如今叶欢之势极强,单典韦一军已然这般,倘若此次我等不能克之,天下还有何人能抗”
“这份眼光,就算他没有,其身边也不乏智谋之士吧”
“仲德先生言之有理,我等还需专注与司隶,否则被典公义拿下东都,进退自如,无论函谷还是虎牢,都难以确保万全。”李儒沉吟片刻方道。
“有了那轰天炮,更添定边攻城之威,今日若不是乐进将军和陈留营到的及时,洛阳外城怕会为之所破,此还是先登军,换了陷阵前来,不知如何”
“乐将军可说过,洛阳能守多久”李儒不禁问道,守城向来是西凉软肋。
“此事亦难预测,今日一战,陈留营的战损不在定边军之下,还是占了猝不及防之优,以昱度之,洛阳依旧不可久守,我军要破敌,当需反攻。”
“反攻”李儒拈须思考起来,此二字意味着联军需要全力以赴,但到那时,一旦有个疏忽,胜负之势就很难逆转了。
二人在书房之中一番商议,日头早就落了下去,明月爬上云梢,光华内蕴。
月光之下,太原营大寨一片静谧,叶欢帅帐之中的灯火已然熄灭,隐隐传来鼾声。与郭嘉细析战局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好好睡上一觉。
一片安静保持了许久之后,被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裹着绑腿的黑衣人飞奔而来,速度竟似不逊奔马
帐前的楚南双眉微皱,来人是微尘中人,如此狂奔,定是军情如火。
很快,黑衣人带着一阵风声跑到了帐前,看着帐中黑漆漆一片,听着隐隐鼾声,他提前放慢了脚步,直接到了楚南面前。
“南哥,速速禀告将军,冀州军动了,渤海、河间、常山等处皆有敌踪。”
“冀州军袁本初”楚南目光一凝,拍拍对方肩头,便转身进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