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元到了面前,麯义摆摆手不让他下马施礼,直接问道:“并州之时,你二营练过配合我军轰天炮攻城之术,将军也指点过,湄坞就快到了。”
后者一笑立刻隐去,抱拳道:“将军,我来就是为此,二营已经准备妥当。”
不等麯义问话,左元续道:“湄坞城墙最高之处有五丈,当年董卓建之,便是为洛阳屏障之意。此乃新城,城墙兼顾,眼下又是连天大雪,湿滑更增”
“将军,若我军采用常规攻城战术,则敌军居高临下之优势必能发挥,虽然我亦不惧,但若因此让兄弟们伤亡过大,不是上策。”
“少啰嗦,你想怎么干,要本将军如何配合,快说。”麯义冷声道。
“将军,我打算用甘宁将军锦帆营的飞钩爪,需要同袍配合。”
闻听此言,兴霸立刻来了兴趣,方才麯义调将之时,他一直在认真倾听。
“左营首,你是想让锦帆营的兄弟爬上去有道理,雪天城墙太滑,云梯不一定架得牢,飞钩抓用起来方便,亦是我营擅长。”甘宁当即言道。
说话之时,他根本没有考虑头阵的危险。有过凉州之战的经历,甘宁深知定边军作战之时皆是抢着上的,且锦帆营随先登而来,想的就是要立功。
左元闻言挠挠头,面容多少有些尴尬:“甘将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你挑选百名精锐,飞钩爪上次我看了,你们用的更好,头阵还是二营上。”
甘宁一愣:“左营首你的意思是,让锦帆营帮你抛飞钩爪”
“我”左元看看甘宁,欲言又止,最后眼光求助的看向麯义。
“甘将军面前,该说什么说什么,别扣扣索索的。”麯将军没好气的道。
左元一抱拳:“将军,的确是这么个意思”说着见对方双眼一瞪,他急忙摆手:“甘将军,你千万别误会,锦帆营是同袍,也都是好样的。”
“要换了之前,让兄弟们打头阵却也无妨,论这个,你们还要强一点。可此次攻城战不一样,不但要拿下湄坞,还得打得漂亮,否则柔县之仇怎么报”
甘宁深吸一口气,挥手道:“你直说,我锦帆营上就打不漂亮了。”
“甘将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此次攻城,我要动用轰天炮,准备让二营兄弟攀爬城楼之时,赵磊的器械队发石不停,如此才能压制城头守军。”
甘宁听了微微沉吟,忽然双眼一瞪看向左元:“左营首,你想”
兴霸找到了原因,攀爬城楼,发石不停,的确可以压制城头守军,可还有另一点。轰天炮发出的石块不会分敌我,左元这是上来就要拼命。
“对”后者答得坚定无比:“甘将军,定边军没有怕死的,但锦帆营比起二营,却没有受过特训,很难把握时机与节奏,我们上,伤亡要比你们小。”
说话间,左元的眼光再度看向麯义:“将军,定边军向来就是有仇必报,敌军不知我有轰天炮这等利器,第一阵他们吃亏吃定了,如此我军把握更大。”
麯义闻言没有立刻回答,他还在斟酌之中,轰天炮的威力,稍有不慎就是玉石俱焚左元之法,就是在拿二营士卒的性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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