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眉头微微一皱,眼光有些诧异的看向童大人。
后者一笑耸耸肩,正色道:“似这般卖主求荣之辈,留之又有何益子安兄你该当如何,得有晋阳御史之处说了算,得有太尉与将军说了算。”
停了童奇之言,王宇略略沉默,拱手道:“多谢童大人。”
“子安兄不需如此,一日晋阳未有定论,兄长便还是一郡府君,岂容他人欺辱”童奇看了江司马一眼又道:“吾得朝中令旨,请子安兄前往。”
“是。”江潮躬身应诺,想想道:“在下只是闻报前来一观究竟,别无他意。”
“尽忠职守,江司马你做的没错,去吧。”童奇一挥手,后者带人而退。
见院中已无旁人,王宇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童大人”
“子安兄,何须如此称呼”后者眉头一皱。
“伯玉,此次之事极重,你知道,哎”王宇一声长叹。
“我知道,的确麻烦,但我也知道,大哥回来了,一定有办法。”
“大哥”王宇颔首,跟着又摇摇头:“没用的,这一回太过重大了。伯玉,我我父亲如何”
“小弟也只知王大人是在朝堂上被带走的,由贾廷尉和满大人主审。不过有大哥在,叔、叔父一定不会受苦,子安兄当可安心。”
“伯玉,我们何时动身”王宇挥挥手,似乎要挥去什么。
“兄长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不过”童奇看了一眼怀抱婴儿的女子,轻声道:“兄长公子刚出生不久,这般长途。”
“无妨,既然要去,家人当在一处,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好,那便请兄长一行。”童奇侧身相请。
王宇点点头迈步而行,到了门前却见车马准备妥当,街角之处有两名士卒拖着一人而行,看样子恰是王林。
晋阳城,禁营,与王允一会之后,叶欢又到了关押董承的独院。
和王司徒不一样,车骑将军镣铐在身,见叶欢前来并不颓丧,只是冷笑不止。
“叶悦之,此次算你棋高一着,董某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此来又有何意”
“嗯,你倒坦然,说的对,叛逆之罪,的确是必死无疑。”叶欢点点头。
“死”董承笑笑:“某何惧之只要你不得安宁,某心无挂碍。”
“哦视死如归董承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为这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哈”后者一阵大笑道:“一切都是董某为之,王司徒不过为我所动。只是他心中若无争权之心,也不会到今日地步。”
“你自己为之董承,你说的话自己信吗”叶欢不屑的道。
“信叶欢你是否心中有疑,我为何会如此对你”
“说的不假,欢自问与你无冤无仇,若不是受他人指使”
“无冤无仇”董承一声冷笑:“叶欢你说的轻巧,匹夫,你还我儿命来。”
说话间,董承双目血红,就要冲上前去,但镣铐锁在地上,难以动作。
“咔”的一声轻响,似乎是骨折之声,但董承犹如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