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安抚好了叶敏,曹之玲又拉着张冬梅起来。
“敏敏,去给你干妈倒杯茶。”就算再难过,火东林也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以后,他就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了,他得给她们娘儿俩顶起一片天来。
“不忙,不忙,天色也不早了,校长估计是要回去了,我就不叨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曹之玲说着,退到一侧,将位置让给进来打招呼的校长。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火先生和火夫人还是节哀顺变,注意身体。”
“爸,这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今天刚好碰到了这件事情,是校长开车送我回来的。”
叶敏站在火东林身后,适时的解释。
“有劳校长了,只是,现在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不便招待。”
“不客气,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小丫头,你在家好好陪陪你的父母,学校那边我会给你请好假的。”
校长说完,和火东林道了别,和曹之玲一前一后出了门。
“敏敏,去送送你干妈和校长。”火东林想起来的,可他今天太悲伤,在院子里坐了半天,现在整个身子都不协调了。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校长他们走了以后,火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叶敏忍不住开口问到。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火星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水坝哪里。
可现在这情况,问这样的问题,对火家二老来说,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星鸿还是个孩子,入不了祖坟,明天找阴阳师过来看看地方,找个好地方葬了吧。”
这是唯一的选择。
在山里,按照惯例,不是正常老死的人,都是不能入祖坟的。
五十往下,基本都属于早夭。
火星鸿的葬礼极其简单,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葬礼。
火东林托人请了另村跟他一起干活的木工,替火星鸿做了一口棺木,甚至不用描绘,只涂了朱红的油漆,就将人入殓下葬了。
虽然平时火星鸿的存在感极低,也不会主动闹腾,可突然没了这么一个人,家里一下就冷冷清清的了。
自从火星鸿溺水,已经过去三天了,张冬梅粒米未进,滴水不沾,只坐在那里掉眼泪,现在眼睛都肿的看不见了。
火东林虽然没有一直在哭,可整个人的状态也非常差,看起来随时会倒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