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萱走后,江雨溪长舒一口气,突然听到床底有敲动的声音,她开始因为是自己听错了,一直声音越来越响。
她心想,莫非是机关或者密道之类的东西吗?
她上前把床翻了翻,果然看到一个似是开关一样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按。
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听着‘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恐怖。
大概是敲了半天没人应,过了一会儿便停止了敲打声,就在她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下的人喊道:“雨溪?你在里面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江雨溪仔细听了听,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于是她问道:“你是谁?”
里面的人喜出望外:“你在里面太好了!是我啊,你快把按你床那里有个机关,赶紧跟我走。”
江雨溪听出是赵诗琴的声音,没在犹豫,按下了机关,床立马就自己开始移动。
床那处也慢慢开始亮了起来,她定眼望去,原来赵诗琴手里拿了个夜明珠。
赵诗琴看到她立马说道:“快下来,我刚刚敲了半天,还以为你不在呢,密道里没有开关,所以我只好喊你了。”
江雨溪点了点头,这才知道赵诗琴不自己打开密道的原因,她爬进密道问道:“那我们走了这个密道能关上吗?”
赵诗琴也不知道按了哪里,那床突然间就回归了原位,盖在了她的头顶,赵诗琴道:“这个只是不能打开,但关还是可以的。”
江雨溪被她拉着边走边问道:“公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赵诗琴道:“我有去你殿里找你,但你殿里被人包围了,我闯了进去,进去后发现你不在,然后有个宫女偷偷塞了个纸条给我,我看了纸条才知道你被抓走了。”
她是嫡公主,就算她闯了进去,那些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江雨溪气喘吁吁的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起初也不知道,让人偷偷找了好多地方,想着冷宫没人,他们应该会把你关进冷宫里面,但冷宫实在太多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江雨溪疑惑:“那你最后怎么找到这里的?”
“冷宫好久都没有人住了,但晚上我看到这里有灯光,猜想你应该就关在这里。”
赵诗琴停下脚步问道:“对了,你现在打算去哪?”
江雨溪跟着停下脚步,反问道:“哪里都可以去吗?”
“也不是,这个密道是我母后告诉我的,她手里有一份地图,虽然不是哪里都能去,但可以出宫,我之前就是从密道里偷偷出宫去玩的,你要出宫吗?”
江雨溪沉默一下,问道:“你把我放走了真的没有关系吗?”
赵诗琴白天来过她,她晚上就不见了,而且赵诗琴还派人找过她,这事一查便知。
虽然她是公主,但难保皇上不会怪罪与她,到时候还会连带着拖累皇后。
赵诗琴见对方替她着想,终究是咬牙坦白道:“我知道是父皇派人抓了你,其实我和你并没有那么好的关系,也不会真的有那么好心冒着被父皇怪罪的危险来救你。”
“那你……”江雨溪有些懵,她也知道自己个赵诗琴确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也根本没弄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救她。
只以为是赵诗琴为人比较好心罢了,可如今她却又这么说。
“我也不想骗你,其实是我母后让我来救你的。”
不仅如此,就连她去找江雨溪也是她母后特意吩咐她去的。
江雨溪惊讶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我和皇后娘娘并不熟识啊。”
赵诗琴坦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四哥好上的,但现在我四哥造反了,如无意外,父皇明日就会被拉下位,我母后让我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卖四哥一个人情,给我们将来留一条后路,我母后没有儿子,对于她来说,四哥登位总好过让生母在世的皇子登位。”
父皇虽然对她不是甚好,但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父皇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不是不难受,但难受的同时,她必须得为自己和母后找后路。
四哥已经把朝堂都架空了,父皇都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除了想办法和四哥打好关系别无他法。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江雨溪打好关系,但江雨溪遇到危险了,她救了她救相当于卖了一个人情给四哥,相信四哥日后也不会亏待她和母后。
江雨溪默了默,原来是这样,她心里有些失望,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道:“我知道了,你知道你四哥现在在哪里吗?”
赵诗琴悠悠道:“他听说你被抓后,已经连夜带人闯进宫里了,父皇抓了你,就等于提前让位了。”
本来父皇可以体体面面的下个退位诏书,可他偏偏就是不甘心,非要赌这么一把。
江雨溪听后立刻下决定:“那你带我出宫吧。”
赵诗琴疑惑道:“你不去找我四哥?”
她本以为江雨溪问了那句话就是想要去找四哥的,没想到她竟然提出出宫。
江雨溪摇头:“不找了,若可以,你帮忙带句话,就说我是安全的就好了,若带不了也不勉强。”
她此刻脸肿成这样,还是不要见他的好,太丑了。
而且赵愈现在肯定很忙,宫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到时候他还得分心照顾她,她还是不去跟他添乱了。
赵诗琴也不问她原因,直接应道:“好。”
之前抓江雨溪的那个领头的打开冷宫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此刻已经没有查找的时间了。
他匆匆去向皇帝报告。
皇上寝宫此刻已经被赵愈带人给围住了,赵愈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皇帝问道:“父皇,儿臣再问你一遍,江小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