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江澄问道。
江镇叹了一口气: “只是终归不是最好的选择,薛家从军,薛锐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你妹妹若是嫁给他,常年见不到丈夫的面都是小事,就怕战场上有个什么意外,你妹妹她……”这辈子就毁了啊。
江澄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
江镇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还得看你妹妹的意思,若你真的妹妹喜欢,我们也没有阻止的道理。”
“儿子明白了。”江澄站起身,朝江镇行了一礼说道:“妹妹现在还不知此时,不过儿子会询问妹妹想法的。”
“去吧。”江镇知道他这是告辞的意思,朝他摆了摆衣袖。
……
坐在马车上的江雨溪在心里狂热吐槽着。
皇上这是犯抽抽了吧?二皇子不过纳个侧妃而已,通常来说侧妃只是妾,哪里需要拜堂了?
偏偏皇上还特意下个圣旨搞的郑重的很,为此还给二皇子封王分府了。
还宴请了满堂的宾客,连女主这个未来正妃都请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不成就为了打女主脸不成?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的江雨萱,摇了摇头,女主根本不可能会在意。
安王府,也就是二皇子的新府邸门外,此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一下马车,江夫人就过来对着江雨萱警告道:“我告诉你,今天可是安王的好日子,你可别再给我捣乱,再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江夫人这表情和语气,江雨溪嘴角抽了抽,可真是恶毒继母的标配。
看着江雨萱阴冷的眼神,她当即拉了拉江夫人说道:“娘,咱们进去吧,理她做什么?”
虽然她早就清楚她们无法和解的事实,但她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对女主做,女主也不会去对她做什么。
可经过皇宫那一遭,她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女主照样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安乐侯府。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像以前一样劝江夫人不要找女主麻烦?
虽然这点口舌之快不能对女主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既能给女主找点不自在,又能让江夫人嘴上过过瘾,好像也挺不错的。
原书女主不是说什么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吗?
可真是呵呵哒了,她没犯女主,女主却还是犯她了,就想问女主打脸疼不疼?
江夫人带着江雨溪甩袖而去。
江雨荷对着江雨萱轻蔑的‘哼’了一声,不等江雨萱反应,便上前追上了她们的脚步。
江雨萱面无表情,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眼神却是冰冷。
心里盘算着如何给江雨荷一个教训,好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新娘也被送入了房中。
新房中此时静悄悄的,只有刘紫玲一人盖着盖头等待着,而赵恒还在前厅待客。
忽然一个人影悄悄到来,刘紫玲正要惊呼出声,却被捂住嘴,掐住了脖子威胁道:“你要敢叫出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 刘紫玲此时还盖了红盖头,看不到面前的人长什么样,但从声音可以分辨出来是一个女子,而且她大概知道这女子是谁。
“不做什么,就想问问你,那日皇宫内中药的分明是江雨溪,怎么会变成你?你做了什么?”
“江雨萱,你可真有意思,你这是承认药是你下的了?”刘紫玲轻笑出声。
虽然她不知道这事怎么又扯上江雨溪了,但并不妨碍她污蔑江雨萱。
是的,她知道自己是在污蔑,因为药不是江雨萱下的,而是她自己。
她本来是和二皇子商量好了在江雨萱的酒杯里面下药,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江雨萱竟然没有中招。
于是她想着将计就计,就此搏一搏,说不定能当二皇子的正妃呢?
就算当不了正妃,给江雨萱添添堵也好啊,江雨萱那贱人之前那般羞辱她,她怎么也不能让她好过。
“我在问你江雨溪的事情。”江雨萱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捏住她脖子的手也紧了一分。
刘紫玲吃痛,却还是冷笑道:“怎么?你这女人竟然如此恶毒,不仅给我下药,还给你亲妹妹下药了不成?可惜被你妹妹给逃了吧?啧啧啧,你妹妹可真可怜,摊上你这么个姐姐。”
刘紫玲越笑越讽刺,凭什么她一个庶女都能爬到她头上做正妃,而她身为贵妃侄女,二皇子亲表妹却只能做个侧妃?
江雨萱怒极,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死到临头还敢跟她犟嘴,捏着脖子的手收紧,狠狠的说道:“真正恶毒的是我那个嫡妹,是她给我下药,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罢了,何错之有?””咳咳”刘紫玲被掐得脸色发紫,再也说不出话来,死亡之际,对方却忽然松开了手,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使劲呼吸着。
“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以后说话最好注意点。”江雨萱冷冷的说完,就到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丝毫不担心刘紫玲敢如何。
刘紫玲缓过气来,扯掉红盖头,看着坐在那里自以为是的女人。
心里冷笑一声,她以为药是江雨溪下的呢,还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真好笑,结果连人都找错了。
也不知道江雨溪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亦或者是根本没躲过……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都是妾不好,望江小姐恕罪,妾再也不敢了。”刘紫玲突然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你在这里做什么?”门突然被推开,说话的正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