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天子捂着胸口躺在龙榻上,昏迷不醒,面色发紫,嘴中的呼吸频率开始变的越来越慢。
“父皇!父皇!”太子疯了一样的使劲的在旁边推着楚皇,但无论他怎么推,楚皇都是一动不动。
“我父皇怎么样了?”太子声音嘶哑的向着后方的一众御医叫喊道。
那些御医‘噗通’一声齐齐跪下,口中高呼:“请太子殿下恕罪!”
虽然这些御医的嘴上没有明说,但天子也不是傻子,看到这种情况,他心中就明白他的父皇眼下只怕是没有治了。
太子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那些御医,哆哆嗦嗦的道:“尔等这些庸医,无用之辈!来人,将他们统统拖出去,施以棒刑,我不喊停,谁也不许停手!”
那些御医被侍卫们揪了出去,一边哭喊,一边哀求,但太子却是无动于衷。
他平日里虽然看着温文尔雅,说话柔声柔气的,但骨子里实则却是个狠辣冷酷之人。
常德看着太子的样子,不由吓得浑身发抖。
太子转头看了一会躺在软塌上的楚皇,突然道:“常德,立刻派人去请泰王和吴王两位王爷进宫,就说陛下病危,临终之时有大事相托。”
常德惊诧的看向躺在床上,已经临近死亡的天子,心情惊骇莫名。
太子的眼睛眯了起来,道:“再派人找羽林军首领段扬来,我有要事吩咐。”
……
禁宫之内,两名太监奉命分别去往吴王府和泰王府。
泰王此刻应派人去调遣城外各营,在得知了天子病危,找他进宫托孤之后,泰王不由的有些琢磨不定。
荀正看到泰王全副武装的在大门口,却是来回瞎转悠,忙道:“王爷此时,尚在犹豫什么?”
泰王面色冰冷,道:“张之渊乃诡计多端之辈,他此番召我入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意思,万一他是想在临死之前,对我下毒手,本王岂不是束手就擒?”
荀正笑了笑,道:“此事易尔,王爷可领麾下兵将,前往皇宫,无需管他什么禁制,直接带兵入宫,陛下若是真托孤,那便顺势而为,如若不是,便就格杀,索性武力夺了皇位!”
泰王想了想,道:“可是,还有一个吴王在……”
荀正笑了笑,道:“吴王没有兵权,不过是个摆设,眼下唯一能跟王爷掌管的兵马相抗的,便是羽林军,因此牛通志的态度就很重要,不过此人平日里与王爷交好,当年又背叛了齐琼,乃是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只要风向正了,要他归顺不难。”
泰王点了点头,道:“那就等去往牛通志那里的使者回来,再做计较不迟。”
……
牛通志的府上,泰王麾下的亲将亲自来找牛通志,并转述了泰王的招抚之意。
牛通志坐在那里,面上露出了愁容,道:“陛下对牛某恩重如山,提拔牛某坐了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如今陛下病危,牛某若是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信背信弃义了?”
泰王的使者看着牛通志,心中不由冷笑。
当了婊子立牌坊,当年你背叛齐琼齐平南的时候,想什么了?如今却在这里假装正经。
“牛将军如何这般说?当今的大楚,天子病危,天子羸弱,吴王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只有泰王殿下年富力强,又功勋卓着,实乃是旷世明君之选,牛将军若是肯保王爷等位,日后必可青史留名,为后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