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一边给沈白揉着肩膀,一边道:“陛下对吴王殿下还真是关心。”
楚皇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道:“他是朕的侄儿,也是朕想要培养的继位人,朕不关心不行啊。”
常德忙道:“陛下仁爱之心,当真是天下罕见,说实话,吴王最近过得并不怎么顺当。”
“哦?为何?”楚皇道。
“听说吏部尚书魏大勋,连出了好几道题目为难吴王,而且泰王还领着牛统领,亲自去吏部,寻吴王的那个结拜兄弟沈白的麻烦。”
楚皇闻言,不由眉头一皱,气道:“这个皇三弟,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如此对待自家的侄儿,当真是心胸狭隘至极。”
常德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泰王此举,确实令人寒心啊。”
楚皇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沉痛之色,但心中却简直乐出了花来。
打吧,闹吧,就是这样才对,你们打的越狠,便越是给了我孩儿机会,皇三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不老实,这就是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的结果……
就在楚皇得意洋洋之际,忽然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那股剧痛如同排山倒海一样,从他的胸口瞬息间蔓延至四肢,并直袭大脑。
楚皇一下子从软塌上跌落了下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满面通红,大口的喘着粗气。
常德见状吓得浑身发抖,他拼了命的扑到天子身上高声呼叫道:“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天子四肢抽搐,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口中的唾液不断的流出,双手和双脚不断的打着摆子。
常德一个劲的高呼:“来人啊!来人啊!传御医!快传御医!”
……
皇宫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皇帝病危的消息令整个京师震动。
泰王府。
已经睡下的泰王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披着衣服,在府内的大厅中来回的转来转去。
下方,却有泰王的几个亲信将领全副武装,面色肃整的看着泰王,等待将令。
其中一个将领忙道:“王爷,眼下天子病危,京中东向不明,天子若是真的驾崩了,这皇位究竟会落于谁手,眼下犹未可知,咱们还是需要早做谋划才是!”
泰王站在原地,道:“天子虽然设立了太子,但在前一段时间却在朝堂上亲口说要传位于吴王,但一直没有明确的诏书,眼下他病危神志不清,只怕这继位之人就不是陛下能够定夺的了。”
说罢,却见泰王转头看向了身边一直不发一言的谋士荀正道:“先生认为眼下该怎么办?”
荀正淡淡地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占据京师各处要地,占领皇宫,以兵权制衡朝堂,对王爷才是上策。”
泰王点了点头,道:“不错,本王在名义上不占优势,若要承继大统,也只有以武力强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荀正点了点头,道:“不错,眼下京城外的各处营寨都由王爷直属,王爷当立刻手书一封,安插手下人进驻各营,然后通知禁军统领牛通志,让他紧紧的把守住皇宫各处要害,不要让太子和吴王进入正殿,只要他们不能进入正殿,取得诏书,那对王爷来说,就是大大的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