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定海嘿然道:“你真是高瞧老夫了,老夫的身份若是暴露,只怕马上就会身首异处,还何来什么掀起动荡?”
魏大勋盯着尧定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此,这两个人昔日曾算是仇人的人,此刻倒是产生了一点情谊的火化。
……
第二日,吏部照常上衙,熬了一夜的张桓命人将他处理过的卷宗统统送到了魏大勋那里。
说句良心话,张桓的骨头感觉都要碎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为公文这么操心费力过。
魏大勋当真张桓的面,翻阅了几份公文之后,竟是难得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处理的有理有据,条例明晰……只是靠这一宿的功夫,想来殿下花费的心思不少吧?”
吴王闻言道:“还好,还好。”
魏大勋突然道:“我这里还有两件事,想要请教殿下,这两件事老夫左右思量,却始终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还请殿下帮老夫筹谋筹谋。”
吴王闻言不由的头皮发麻。
这老头有毛病吗?怎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没完没了,故意难为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他刚想拒绝,旁边的沈白却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吴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还请尚书大人吩咐。”
魏大勋呵呵一乐,然后拿过手中的两卷公文,递给他道:“其实,这也是陛下近日垂询老夫的两件事,令老夫拿个章程出来,但老夫一时间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马上就要到了回复陛下的时候,殿下若是能帮老夫解决这两件大事,则老夫这心中的石头便放下了。”
张桓奇道:“哪两件事让尚书这般郑重?”
魏大勋道:“说起来,这两件事中的一件事和殿下多少还有些关系呢。”
张桓奇道:“哪件事和我有关系?”
魏大勋突然看向沈白:“殿下曾向陛下,推举沈白所创的借贷记账之法,陛下深以为然,只是眼下当如何将这个账法向各级官府推广,毕竟这样做就是断了各级官府中许多人的‘钱程’,想来各州府各县都会阳奉阴违,以种种理由推诿,不肯用此良方,老夫思虑多日,也未想到能够解决的办法,此为其一。”
吴王听的脑瓜子都大了。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算干什么吃的啊?
魏大勋继续道:“第二件,朝廷最近新制了一批制币银钱,数额愈亿,欲推往民间,当用何法?还请吴王替老夫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