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他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是最好的选择。
……
范枢派人将朱老爷带来之后,发现并没有朱承干,在了解了情况之后,范枢感觉这里面大有不对,急忙在此赶往驿馆,去见杜之鹏。
杜之鹏此刻正在房间里美滋滋的喝茶嗑瓜子,一见范枢进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
范枢使劲的摇着头,道:“大事不好,这事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
范枢抆着汗:“我手下的人前往朱府,抓了朱员外,但是却没有找到朱承干!”
杜之鹏闻言顿时一愣:“为何?他出门去了?”
范枢摇了摇头,道:“不是,听朱府的下人们说,姓朱的小子,今日白间就消失不见,整个府中的人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杜之鹏闻言有些呆住了,他诧然的道:“查封码头,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而那朱承干昨天晚上就丢了,如此说来,他跟这件事没关系了……”
说到这的时候,杜之鹏不说话了,他和范枢彼此对望着,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和推搡的声音。
不多时,却见杜之鹏的房间门猛然被推开,肖彬全副武装,率领一众亲卫走了进来。
杜之鹏犹如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瞬时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惊诧的看着肖彬,颤抖的指着他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彬漫步走进杜之鹏的房间,笑道:“杜知府,倒卖官盐官铁,真是好大的手笔!”
杜之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肖彬,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吗?”肖彬微微一笑,道:“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别人查不出来,如今朱承干就在我的手中,他手里握着这些年来与你和范枢私通的书信,还有送给你分成孝敬的明细,以及官盐官铁这些往来的账目明细,有些上面还有你府内的私印……事关重大,杜兄,麻烦您老跟我走一趟吧?”
杜之鹏闻言脸色变得煞白,道:“你胡说!姓肖的,你焉敢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我要向陛下弹劾你!”
“我胡说?”肖彬冷冷一笑,道:“别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且别人都会像是傻子一样忠心卖命于你的,朱承干那小子,早就把你们看的透透的了,他手中握着证据,就是为了在事情败露的关键时刻,给你们反戈一击,有的时候,你最瞧不上眼的那条狗,其实是咬人最凶的那以只……所有的证据和供词,我都会派人上呈陛下,眼下你还是知府,但因为事关重大,我只能越界行事将你扣押,待陛下圣旨到时,再做定夺……至于我扣押朝廷命官的事,我也会一并向陛下禀明,届时陛下若是降罪于我,那本使倒也是认了!”
范枢双腿打着哆嗦,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杜之鹏亦是双眸发黑,向后一倒竟是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