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五的话,瞬时间就吸引了柳家父女的注意,他俩也没功夫争吵了。
柳有道急忙站起身,还没等说话,却听柳画屏已经道:“小五,快让杨大哥进来。”
柳有道砸吧砸吧嘴,悻悻的坐下,心中暗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不就是丢了个沈白么?看把你急的,若是老夫丢了,也不见得你能这么上心!
不一会,却见杨忠彪走了进来,他捂着胸口,嘴角带血,面色苍白,很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柳画屏一见忙道:“杨兄,你受伤了?”
杨忠彪摆了摆手,道:“不碍事,那四个围攻我的崽子,也没讨得好去!其中有两个伤得比我重多了,可惜没拿下个活口!”
柳画屏也是习武之人,对杨忠彪的本事心中有数。
虽然是被围攻,但能让他受伤,对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这些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朱家的雇的高手?”柳画屏喃喃自语道。
杨忠彪摇了摇头,道:“大老爷,小姐,杨某人回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的,属下跟他们交了手,断定他们绝不会是朱家的人,如此厉害的高手,朱家就是想雇,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这么多,此事跟朱家无关……”
柳有道一拍桌子,得意洋洋的道:“你看为父适才说什么来着!”
柳画屏没搭理他,奇怪道:“但若不是朱家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杨忠彪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却有些荒诞。”
柳画屏忙道:“没事,你说。”
杨忠彪喘了一口粗气,他受伤不轻,胸口依旧是很痛,甚至有点影响他的呼吸,但他却不以为意,解释道:“如此多的高手,如此周密的调度,放眼整个州府,除了正规的官军,我觉得也只有山中贼有这个能耐……”
一句话说完,柳家父女顿时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却听柳有道喃喃道:“杨忠彪,你没跟本官开玩笑吧?”
杨忠彪摇了摇头,道:“如此大事,属下怎会随意玩笑?那些贼子劫人的手段极为干脆利落,我思来想去,除了山中贼,劫持公子的人,根本无法做第二人想。”
一听是山中贼劫的人,柳有道不由椅背上一靠,喃喃道:“沈白休矣!算了,也不必找了,这就是他的命数。”
“爹!”柳画屏焦急的道:“您这话怎么讲的?如何就能不找了?”
柳有道苦笑一声,道:“别说咱们这小小的越州城,便是杭州府知府将下辖的县城人马都归集起来,也打不动山中贼,山中贼的数量太多,在江南地区盘桓了近十年,势力根深蒂固,且还不只是一股……整个杭州府,只要是他们犯下的案子,那就是悬案,谁也拿这些贼寇没招!唉~匪患啊!”
柳有道冲着柳画屏摆摆手道:“女儿啊,这就是那小子的命……认了吧。”
柳画屏咬着嘴唇,只是坚决的回了四个字:“女儿不认。”
说罢,便见她转头走出了柳有道的厢房。
杨忠彪和方小五也是紧随着她出门。
柳有道摇头叹气道:“真是年轻气盛,不知深浅。”
来到院子中,柳画屏转头看杨忠彪道:“沈白是咱们越州城的捕头,刚刚上任就被人劫持了去,就算是山中贼所为,我也一定要救。”
杨忠彪亦是道:“杨某人跟沈公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沈公子对我有恩,此事也自当有我们兄弟一份,回头我把我的弟兄们都叫着,就是死,也要救公子出贼窝!”
方小五有些哆哆嗦嗦的道:“也、也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