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整个庄子只有刘水一个人出来指证,不具备任何说服力,搞不好回头还得把他搭进去。”
柳画屏紧紧的咬着下唇,脸上露出了愁色。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沈白沉吟了一会,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咱们得做些准备。”
柳画屏一听沈白说有办法,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忧虑之色一扫而空。
“沈兄想怎么做?”
沈白问道:“咱们县衙的捕头,有专用的钤印吗?”
柳画屏不知道他问这事干什么,说道:“有一个,原先归秦重,后来我爹把他撤下去之后,就封存县衙了。”
“能拿出来用用吗?”
柳画屏自己的想了想,点头道:“我去找我爹说,应该是可以的。”
“那就好说了,咱们这么办……”
……
第二天一早,方小五便身穿捕快服饰,飞快的从县衙往城南跑。
朱家的宅就坐落在城南,就宅地面积而言,可以说是整个越州数一数二的大。
当然,朱家的财力和势力在越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包括茶叶、丝绸、钱庄、酒楼等诸多产业遍布以越州城为中心的各州府。
家产大了,买卖多了,这下一辈的子弟若是不好好教育,就很容易变成惹是生非的混账。
朱家的小公子朱承元就是这幅德行。
这日早晨,朱承元按照惯例,领着一众鹰犬护院,又准备出去到大街上惹是生非,调戏良家妇女。
刚一出府门,便见一名方小五快步走了过来,对朱承元道:“朱公子,秦捕头让我代为问候。”
朱承元做过亏心事,四个月前一不小心惹下了命案,幸亏他爹及时补救,四处找人帮他把事情压了下去,并把罪名归到了山中贼的身上。
但即使如此,朱承元这四个月也过的不是很消停,整日里胆颤心惊的,走在大街上,一看见捕快或是衙役,就自动心虚冒汗。
看见身穿捕快服的方小五突然出现,朱承元吓得浑身哆嗦,冷汗呼呼往外冒,瞬间就侵透了衣衫。
“谁、谁找我?”朱承元磕磕巴巴的问道。
“秦重,秦捕头!”方小五特意强调了一便,然后还拿出了一封秦重的“手书”。
朱承元纸来,打开看了看,是秦重邀他今晚往县内的酒楼四海居一见。
信上还盖了秦重的钤印。
朱承元看完了之后,把信交还到方小五手里,疑惑的问他:“秦捕头找我有什么事?怎么突然想找我吃饭了?”
方小五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对朱承元说道:“还不是因为四个月前的那件案子。”
“嘶~~!”朱小公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又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