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休妻实录 吃瓜人 2418 字 13天前

副官把前五名卷子呈给廖成,廖成一一翻过,翻到陈长庚手指顿了一下,满分?最后一道题,廖成其实没指望有人答对,因为军粮运送要算损耗天候。

四十二个人唯一满分,廖成在陈长庚卷子上敲了敲微微一笑,小兔崽子跟我藏拙玩心眼,你还嫩点。

卷子翻过来扣在桌面,廖成点了二三四名做司库,陈长庚做书记。等人都退下又独留陈长庚说话:

“你怎么走出越岭的?老实说了,本将就让你做司库如何?”笑的像只老狐狸。

还不死心?陈长庚敛目,可惜他并不想投奔齐建业,无语揖手告退。廖成看着闪动的门帘笑,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门外麦穗等的脖子都长了,见陈长庚出来连忙围上去:“怎么我听他们说你是书记,为什么不是司库,你考的不好?”

陈长庚笑着安抚:“不是,将军说我年龄太小。”

“哦~”年龄没法子,麦穗可惜一会儿又开心起来“那你现在就能入兵册了?”

惊喜浮现到眼睛:“这样你就有粮饷衣裳了!”

陈长庚看着麦穗眼里喜悦的星星,嘴角跟着弯起:“嗯,每月还有一百二十文月俸。”

“哇!”麦穗恨不得抱起陈长庚转圈圈“以后钱再也花不完了!”

“嗯”陈长庚眉眼弯弯看着麦穗,我以后挣更多的钱给你花。

陈长庚拿签子去刘佳兰那里登记,吴兴德几个也替陈长庚高兴。可第二天陈长庚就不高兴了,书记得在库房麦穗在伙房,他和麦穗得分开!

还有麦穗也让人头疼,睡觉不老实,一会儿侧着一会儿四仰八叉,不小心衣裳卷起来露出一截腰,陈长庚怎么都按不住她。

再有陈长庚去领饭,麦穗和阿满聊得火热!再有天慢慢热了,营帐里的男人慢慢换上汗褂儿,胳膊不说了隐隐约约胸口也能看到!

陈长庚忍得要爆炸,更糟糕的事儿来了,书记有书记的住处他得和麦穗分开!

这怎么忍?陈长庚急的心像在油锅里煎,不行,他不能放任麦穗跟那些野男人鬼混。要不然,要不然……

陈长庚想了想,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故去的娘!他得替娘看好麦穗。拿定主意陈长庚去找廖成,什么‘良禽’什么‘好地’他得先看好麦穗。

经过通报陈长庚进入廖成军帐弯腰拱手,不待廖成说话自己先说:“长庚生来不会迷失方向善于心记,在越岭脚下向老猎户打听好路线,带着阿麦一路过来。”

“长庚已然说出如何走出越岭,请将军任命长庚为司库,阿麦为库兵多谢将军。”长揖与地平。

这咣里咣当一通,廖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你想当司库就当,你不想当就不当,你当金虎军是你家后院?然而……

“本将言出必行,你去陈千户那里任职即可。”廖成笑微微拔出签子,陈长庚弯腰上前双手接了就走。

廖成再次面对空荡荡军帐忽然笑了,小兔崽子属狼的,等着,来日本将替你找个好主子。

麦穗背着行李跟在陈长庚后边,只觉得做梦一样:“怎么廖将军又不嫌你小了?”

“廖将军睡了一觉,觉得甘罗十二能拜相,咱们金虎军出个十二岁司库也不稀奇,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桩美谈。”陈长庚面不改色心不跳,把黑锅扣在廖成头上。

麦穗啧啧摇头:“男人嘴咋说都行……”转念想起三十六计,麦穗把肩上包袱往上耸耸“还是吴叔说得对,勤快憨厚的男人最好。”

陈长庚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心里咯噔一下,状似漫不经心套话:“你不是说要嫁漂亮状元郎?”

“哈哈哈”麦穗大笑,看陈长庚傻子一样“小时候说的傻话你也信?”陈长庚脸色阴沉,我就是傻子,我信了。

麦穗看陈长庚拉下脸走快,就知道他又生气了。真是娇气动不动就闹小脾气,没办法麦穗叹口气追上他安慰。

“好了,姐姐想通了聪明男人姐姐斗不过,还是找个老实男人好。”

这话没毛病陈长庚也同意,可他就觉得哪儿不舒服心里烦得慌。不等陈长庚弄明白自己为什么烦,登记处到了。

刘佳兰这次登记脸色热情许多:“当日刘某就看出小哥不同凡人,果不其然不到半年就有官阶在身。”

官阶?麦穗惊的瞪大眼睛上下看陈长庚。

“刘大哥客气”陈长庚气色平和拱手。

刘佳兰谈兴很浓:“陈小哥不过十二就能让廖将军认可独掌一库,前途不可限量。”

“刘大哥过奖”

叽叽呱呱半天才重新登记改签,出来后麦穗再忍不住:“长庚你当官了!”惊喜又崇拜。

“嗯”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畅快起来“司库从八品,每月月俸四百钱。”

“四百钱!”麦穗喜不自禁“那咱们每月就有四百六十钱。”

陈长庚纠正:“四百八十钱,库兵每月八十钱。”

“我涨粮饷了?”像是小鸟飞到天空,麦穗满身喜悦:“一个月将近半两银子,一年就是六两,咱们很快就能赎回五亩地?”

陈长庚看着麦穗快乐的快要飞起来,自己也心情愉悦,早忘了之前的烦躁只守着麦穗开心。

司库有官阶住宿和库兵不一样,陈长庚怎么能允许麦穗再和其他男人混在一处。让自己下属书记找来木板条凳,在库房支了一张简易床。

反正他是司库,就看着库房也没谁能说什么。麦穗想让陈长庚多支一张床,陈长推说军营木板不好找。

不好找就不好找,麦穗自个儿打地铺,以前没办法现在有办法当然不能再和陈长庚睡一起。

夜里陈长庚睡在地铺,眼睛在黑暗里反射出点点夜光。他转头看床上麦穗,背对着他已经睡熟,肩背因为呼吸微微起伏。

仰面看着帐顶,陈长庚把双手枕在脑后,觉得怀里有点空。半晌转头看床上麦穗,依旧睡得安稳。

“嗯?干嘛~”麦穗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戳了几下,半睁眼陈长庚抱着枕头立在床边“半夜不睡觉,你干嘛~”鼻音呢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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