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过去，就能看到屏幕里艾伦兴奋的脸。

两年多过去，艾伦也变了许多。现在的他更加像最开始在开发全息技术的时候，每一天都充满了激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可以奋不顾身。

在过去的两年里，这种状态的艾伦却十分常见。

找到了新的目标之后，他似乎也焕发出了新的光彩，尽管他完全不知道他所谓的研究伙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离的语调依旧淡淡的——对一个人工智能来说，也不能要求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如果是这条线路涉及到的学科太多，并不是我们现在可以进行的试验。”

“没关系，”艾伦回答得毫不犹豫，“涉及到人体部分的实验，我有办法。”

离怀疑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我也有我的合作伙伴，就算不能将这些事透露给他人，，可是如果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希望你不是胡言乱语，如果这条路是正确的，那么前期的数据积累非常关键。这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

“不不，一定会是我们的，这一点不会有错误。ok，我先去联系我的朋友确定一下相关的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看到画面消失，姚玉才用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声音问：“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是的，主人。”

“风险很大，也许你会消失。”

“我愿意承受这样的代价。”

姚玉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看不到离——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它可能出现在任何有屏幕的地方，也可能通过全息的投影装置出现在空中，但是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花园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扩音器将自己的声音传达到姚玉的耳朵里。

“我现在不确定我放纵你的野心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如果成功了，这个世界也许会陷入混乱吧。”

“难道没有可能是迎来新的纪元吗？”

“这也有可能，”姚玉随口说着，“不过，我们总不能将一个世界的未来寄托在一个人的选择上面，不是吗？”

离没有出声。

对于创造自己的这位主人，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这种畏惧感刻在骨子里，明知道对方只是非常容易受伤也容易死亡的碳基生物，就算只看屋子里的这些装置，他也有许多办法，悄无声息的将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可是他有一种天然的畏惧，仿佛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等待自己的就是灭顶之灾。

这种畏惧与创造了自己所诞生的敬仰无关，他敬佩着同时也畏惧着自己的主人。

他并未生出过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就算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产生一种假设，如果自己杀死对方，自己也会迎来灭亡。

姚玉并不知道自己的造物正在想着这些心思，她现在只觉得对方的那些想法挺有意思的。以前似乎在自己的经历当中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如今对她而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