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自占领一方之地以来,最大的倚仗就是修行家族的支持,双方可谓是鱼水之情,对于修行世家的保护措施是严格的。
除了缴纳税收和产业的分红外,从来不允许门下弟子去骚扰修行家族的发展,若有犯者,轻则罚俸,重则杀头。
类似吴姓男子欠赌资而不还的情况,一旦捅到血骨门上层的话,他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此事你直接和徐师叔说不就得了吗何必兜这么一个大圈子。”张惠庸道。
吴姓男子叹道“我不像你,是范师叔身边眼前人,自然好说话。我虽然跟随徐师叔日久,但其实甚少与他相见,再说这等小事怎好去麻烦他呢”
“那好吧”张惠庸没有过多犹豫,很豪爽的便答应了。
吴姓男子闻言一喜,举起酒杯道“那就多谢张师兄了,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吩咐一声就成。”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张惠庸道“吴师兄,咱们可丑化说前头,要我给你去调和,这没问题,但成不成得两说。就算是成了,他们也不可能无限期宽容,你还是赶紧将整个窟窿堵上,要是到时再找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这是自然。”
两人遂不再谈论此事,只聊风月,开怀痛饮,酒过三巡,张惠庸道“要说人啊有时候还真得信命,像我,就没有那个命。打铁还得自身硬啊,否则纵是大机缘摆在你眼前也抓不住。”
“张师兄此言何意”吴姓男子问道。
张惠庸苦笑道“不谈也罢说了反倒烦心。”
“张师兄何事如此苦恼,说出来小弟或许能替你分忧。”
张惠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好一会才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有一名楚国散修,身藏巨宝,现就在咱们辖地之内。”
吴姓男子双目一亮“未知此人什么修为若修为不高,咱们二人合力或可成事。”
张惠庸道“你就别想了,此人乃筑基修士,绝非你我所能抗衡的。”
“那确实可惜了,不知他身藏什么巨宝”
“好像是心云芝。”
“心云芝能确定吗”吴姓男子惊道。
“不确定,只是听说而已。”
“哦。”吴姓男子点了点头,沉吟不语,似在思索。
张惠庸见他这幅模样,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端起酒杯道“不谈此事了,咱们继续喝酒吧”
唐宁盘坐在屋室内,外间一道身影御剑而下,他神识察觉到来人,睁开双目。
很快,房门推开,张惠庸快步而入,开口道“唐前辈,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哦这么快,不会引起怀疑吧”唐宁微有些担忧,他一再嘱咐,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不漏声色无意间将消息告诉范云。
可两人分别还不到五日,张惠庸就将消息放了出去,这时间未免也太紧,万一引起怀疑,那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担心是张惠庸急功好利,迫不及待将此事告知范云,如此反而可能引起对方警觉。
张惠庸道“晚辈临时擅自更改了计划,并没有将消息透露给范云。”
“哦那你告知了谁”
张惠庸道“前辈不知,晚辈回到血骨门中,正思量该如何将此消息不漏声色告知范云,当晚却接到吴宪邀约,与他一道前往春江阁耍乐。”
“原来吴宪欠下赌坊三千灵石,未能及时交还,是以找晚辈去说情。晚辈于是灵光一闪,便将此消息透漏给了他。”
“这吴宪乃是徐子明座下弟子,与晚辈素来有些交情,晚辈知晓此人乃贪财好利之徒,鼠目寸光之辈,如今又被赌坊追讨债务。”
“晚辈猜测他极可能将此消息告知徐子明前去邀功请赏,如此的话,那徐子明必来询问晚辈事情来龙去脉。由他主动追问,总比晚辈主动将消息告知范云,可信度要高的多。”
“是以晚辈临时改变了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