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府宅内,吕家家主吕信赊与吕家众子弟齐聚一堂,议论纷纷。
“这么说,窦家真被族诛了”吕信赊仍有些不可置信,窦家在秦川已历数百年,世为秦川大族,及至窦文才这一辈,窦家更是如日中天,只望西川一个产业利润进项就抵得上他们整个家族所有利润。
吕家势力盘踞在秦川西南一带,与窦家多有交集,双方明争暗斗,仇怨颇深。窦家仗其势大,欺凌吕家日久,双方相交的一些地界,产业,修行资源均被其霸占。
吕家亦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隐忍。
未曾想如此强大,被他们视为头号大敌的窦家竟一夜之间被族诛,吕信赊生出一种极不现实的梦幻之感。
初闻此消息时他不屑一顾,认为定是妄人言语,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汇总,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窦家确实被族诛了。
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忧,是悲,是哀。
窦家被灭族对于他来说理应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正是他日夜企望的,可此事如此仓促的到来,让他实在欢喜不起来,甚至感到一丝悲凉,兔死狐悲,窦文才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时浮现。
他想起这个外貌儒雅男子的手腕及能力,说实在的,他挺敬佩此人。
“千真万确,我亲眼去看过,飞龙山原窦家府邸已成一片废墟,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旁边一脸色白净男子说道
“当时我在望西川,亲眼所见两名筑基修士领着一群乾易宗弟子将望西川围住,窦雁玉等人被当场诛杀,乾易宗修士扬言窦家勾结魔宗,罪当诛族。”
“他们还挨个盘查当时在望西川玩耍的修士,连侄儿也是被他们盘查一番后才得离去。”下方一男子开口道
“现窦家各处产业负责子弟均被乾易宗修士捕杀,此正是我们摘果之时,若再晚的话,那些产业,修行资源恐怕就被别人占领了。”又一人说道
“窦文才呢可有消息”吕信赊问道
“听闻窦文才,窦博伦,窦柄之在飞龙山尽数被诛杀。”
“乾易宗动用了多少人手窦文才会不会已经出逃一定要知晓他的明确消息。”
“人数不明,但有传信说,乾易宗出动了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吕信赊面色微微一变。
“动手吧再不动手就晚了。”
“是啊窦家已落败至此,纵使窦文才出逃于大局又有何用,咱们何惧他一人,况乾易宗必不会放过他。”
“此千载难逢之机,不可坐失良机。”
众人纷纷言道
吕信赊沉吟少许,见群情激奋“好,你们立刻前往各处接管窦家产业。”
“吕业,你去鹰展山。”
“吕涛,你去元明平原。”
他正指挥着众人行事,说话间,一名男子匆匆入了厅殿内道“家主,府外有乾易宗弟子来了。”
“什么”众人大惊。
“他们来了多少人”吕信赊赶忙问道
“只有一人。”
“一人啊”吕信赊松了一口气“修为几何”
“乃是名炼气期弟子,说要见家主。”
“那,请他们入内吧”
“慢,乾易宗此时派人来,是什么意思信赊,咱们不可不防啊”旁边一儒雅男子道
“既是拜门求见,又只身前来,想来并无恶意,哪有拒之不见的道理,还是听听他们所为何事而来再做定议。”
“是。”那男子领命而去
没多时,一名身着乾易宗服饰的男子来至众人面前。
“原来是程道友,不知道友此来所为何事”吕信赊道,来者不是别人,乃是秦川南部情报站主事程立统。
程立统道“吕前辈,晚辈登门叨扰实是奉命而来,本部科唐宁师叔命我来宴请吕前辈,明日酉时,秦川道观摆了酒宴,望吕前辈一定出席。”
“秦川道观贵宗唐道友与我素不相识,此次宴请不知所为何事”
“晚辈只是奉命行事,其余诸事一概不知,吕前辈可愿前往否”
“既是贵宗唐道友诚心相邀,吕某敢不从命明日必至。”
“那好,在下回去复命了,告辞。”程立统说完转身欲去。
“且慢。”吕信赊道
程立统回过身“吕前辈可有事吩咐”
“程道友何须如此匆忙,且喝杯茶水再走。”吕信赊道,向下方一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会意,从储物袋中拿出几颗中品灵石递给程立统“程道友难得来一次我吕家府邸,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请万勿推脱。”
“你们退下。”吕信赊一挥手,殿内十余人纷纷离开殿内。
“程道友,请入座。”
程立统面不改色收下灵石,在下方落座。
“闻昨日秦川有大事件发生,不知程道友可知晓实情”
“吕前辈说的是窦家一事吧在下也只知一二,前辈但有所问,在下知无不言。”
“好,程道友快言快语,吕某也不掖着藏着了,咱们明人之间不说暗话,我等与窦家的关系道友想必知晓,我想知道传言是否为真窦文才现今何处”
程立统道“窦家勾结尸傀宗,宗门下令将其族诛,据我所知,窦文才被擒获,窦博伦,窦柄之被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