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全福,你本是鬼手蒋根生的弟子,因被仇家追杀,才隐姓埋名到新苑村,化为姓张,这些年来,你偷盗官府珠宝无数,为的是集聚天下好手,为师报仇,是也不是”男子说道。
慕全福大惊,没想到自己的情况对方已调查的一清二楚了“阁下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女儿慕青神志不清,方才我用了点小手段,明日醒来就好了。”慕全福一听此言,又惊又喜,又有些怀疑。
他爱女自三岁便神志糊涂,这些年看了多少名医鬼医,皆束手无策,这男子武功自然高强,但说倏然之间便将她爱女顽疾治好,他却有些不信“尊驾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是乾易宗门的渡缘使。”男子掏出一块木牌放在桌上“慕青是我选中的有缘人,这块令牌交给她,你带她到洛云山脉之中,只许她一人持此令牌进山,跟着令牌的指引,当令牌“乾”字完全亮起时就在原地等候,七月十五自有人接她入宗门,切记,洛云山脉之中瘴气环伺,普通人一进立时毙命,只有手持令牌有缘人能够幸免,此事万不可对他人说起。”
“什么渡缘使”慕全福还待再问,忽见男子踏起飞剑腾空而去,彭的一声破屋而出,直上云霄。慕全福目瞪口呆,怔怔望着其顶上大洞,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身体已恢复了行动能力,拿起木牌默然不语。
第二日,慕全福守在女儿身边,见女儿缓缓睁开双目说道“爹爹,我饿。”
慕全福大喜过望,手足无措,朝着顶上大洞拜了三拜,自爱女神志不清以来,多少年没这句话,从不知饿为何物,有时他外出偷盗官府财物,因事耽搁,女儿饿的身体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说这个字,现在这般,显然是神志清醒了。
“好,好,好,爹爹现在就给你弄饭吃。”慕全福老泪纵横。
“爹爹,你怎么了”慕青疑惑道
“没什么,乖宝,吃了饭,爹爹带你去一个地方。”
唐宁走过大江南北,踏遍吴楚齐三国,历时九个月,将十面令牌全部发出,最后来到南沙郡,马帮旧址。
原本他打算直接回宗门复命,但转念一想,此次一回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再出宗门,心血来潮,忽然想来马帮看一看,原来的马帮旧地现已成为一片废墟,被新的势力所取代。
唐宁经过几番打听得知,当年崔逸霖身亡后,追杀他的主使并没有如愿得到令牌,一怒之下派兵马铲平了马帮,包括马帮中四大长老也一齐身死,马帮就此覆灭,唐宁走过那些断壁残垣,昔日种种浮现脑中,恍若前世。
他看着那片竹林,想起昔年崔逸霖常在那处指点他武学,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又来到马帮附近的一处院子,是他昔年的“家”,现今已是荒草丛生,记得从前柳茹涵最爱清理院子,每日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唐宁心中五味杂陈,缓缓蹲下身子清理这座院子的荒草。
许久,整座院子荒草被他清理干净,房屋早已倒塌,只剩一地砖瓦。他正要捡起地上砖瓦,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回过头,但见两名女子站在院子门口,一人身穿绿色衣裙,身段窈窕,长睫毛,双眼灵动,面若傅粉,好奇的打量着他。
另一女子一袭朴素黑衣束身,三千青丝垂落于脑后,酥胸饱满,柳腰轻盈不堪一握,雪白修长的脖颈,鹅蛋脸颊,眉如柳叶,樱桃小嘴儿,粉腮微微泛红,眼如秋波流转,痴痴的望着他似要垂泪而下。
唐宁登时愣住,霎时间瞳孔骤缩,眼中只有那黑衣女子,脑中一片空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恍若人在梦中。
两人对望刹那,好似只有一瞬,又好似过了数十年一般。他缓缓张开双臂,那女子如归林之鸟一般扑入他怀中。
唐宁双手抱着怀中温软轻柔的人儿,双目微闭,鼻尖嗅着她身子骨里独有的熟悉又陌生的异香,一时间感觉如梦似幻。
良久良久,他睁开双目,怀中人儿脸蛋儿轻蹭着他。
“茹茹,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啊”唐宁话音轻柔
“夫君。”柳茹涵一双水汪汪大眼看着他,声音绵绵腻腻,如同伏在耳边轻语一般,使人如坠云棉。
唐宁一惊之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怀中人儿说话的声音,她本有暗疾,天生不能发音,这暗疾在世俗界难以治愈,在修行界自然算不得什么了,连白骨生肉都是简单至极的事情,更别说治一个哑症了。
而她声音特殊可能就是因为多年不开口说话,一根治开口发音如婴儿一般。
唐宁大喜,正要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