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色,就算一肚子草包当个花瓶光靠颜就能吃二十年,剩下的时间?随便找个老实人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
何况瞧这丫头的眼力见儿和眼神的灵动,绝非是个草包。
“你跟阿翀认识多久啦?”
“我跟阿翀从小就认识。”
南宫昂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夏小雨,“你姓夏?”
“是。”
“看来南宫翀在夏家过得不错啊。”南宫翀在夏家经历,从外人的眼光来看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平常人家请女佣,哪有买一赠一的,就算是有孩子也多半是请可靠的人带着自己出去帮佣赚钱,夏家却收留了南宫翀母子二人,甚至培养南宫翀考进了尚德中学,至于后面的被赶走,夏家给出的理由是南宫翀的母亲王小月重病不能再工作了,后面王小月的死也证明了这一点。
王小月和夏老板那点事终究只是传言,就算不是,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年轻的时候勾引南宫家继承人的女仆,做了夏老板的情人也算是合理。
只是南宫翀放不下啊,亲自动手一点一点的灭了夏家,可你要说他恨夏家,他又为什么把夏家的女儿留在自己身边?
“南宫翀在夏家过得不好。”夏小雨就算不听画外音也知道南宫昂的意思,王小月就算是南宫翀的生母,在这些人眼里也是个下贱女人,谁能懂她所受的屈辱?除了南宫翀,怕是只有自己吧。
“什么?”
“我一直欺负他。”夏小雨把罪名揽到了自己头上,“谁让他成绩一直比我好,又比我懂事乖巧,是别人家的孩子呢!我花钱才能上的尚德中学,他不止不用花学费,还能领奖学金,我不欺负他欺负谁?”她眉眼带着天真残忍的笑,活脱脱的一个校园女霸王。
南宫昂笑了起来,他也是学渣一枚,也曾经对那些出身平平的寒门学霸看不顺眼过,学渣和学渣总能互相理解,校园恶霸和校园恶霸彼此更有共同语言。
“你这么说我就糊涂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把你留在身边?”
“这事儿我也不明白,也许他是因为我长得好?”夏小雨撩了撩长发。
“八成是因为这样。”南宫昂点头。
“可是我的灵魂更有趣啊。”夏小雨拧着眉毛摇头叹息。
南宫昂哈哈大笑,以他的城府当然知道夏小雨在胡扯,可一个美人摔个狗吃屎都美景,丑人捧着一把钻石都嫌碍眼,一个美女肯这样声情并茂的耍宝给你看,是男人都会捧场。
南宫翀回到办公室时,看见的就是这一老一小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样子。
南宫昂极难讨好,性格古怪,明明是世家大族出身,偏偏喜欢混迹于市井,住城中村,养中华田园犬,穿地摊货,就这么一个人,却是自己独立打拼出了一片天下。
当初自己为了接近他可谓处心积虑,没想到夏小雨就这样轻易和他打成了一片。
“爷爷,您来了。”
“我没来,你看见的是我的全息影像!”净说废话!南宫昂白了他一眼。“这是你女朋友啊?”
“是。”
“臭小子还算有眼光,赶紧结婚生孩子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懂不懂?趁年轻多生两个,万一没经验练废了,砍号重练也来得及。要是四十岁再生,七十岁发现全是废物,再重新生就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神逻辑?那您老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是因为不想要练号?
南宫翀头疼欲裂。
南宫昂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来是想要告诉你,司徒燕那个女人越来越聒噪想来是更年期提前了,我嫌她烦了,你把她和她下的那个崽子赶远点。”
南宫翀愣了一下,他想要对付司徒燕不是一天两天了,六叔公却一直说时机未到,让他戒急用忍,现在时候到了?
南宫昂丢下这个重镑□□,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南宫翀和夏小雨四目相对。
夏小雨随手拿了一根南宫翀笔筒里的圆珠笔把头发盘了起来,“你饿不饿?”
“呃?”
“我做了午饭给你吃。”夏小雨把保温袋打开,拿出里面的分体式饭盒,在会客区的桌子上把饭盒拆开,“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炒了个回锅肉拌了一点小凉菜,对了,我还煲了虫草老鸭汤。”
南宫翀看着她像小蜜蜂一样忙碌,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渐渐沉淀,对付司徒燕的计划他谋划已久,只需要按步就班就好,六叔公向来不喜欢司徒家的人,对司徒燕更是看不顺眼,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冒着撕破脸的危险回护自己,把自己过继过去。
他走到会客区,瞧着饭菜,“没想到你还会炒菜。”
“鬼佬做的饭都是猪食,我在美国留学那么多年自己不会煮饭早饿死了。”关于自己为什么会炒菜,夏小雨早准备好了一番说辞。
“会烙饼吗?”
“什么?”
“我想要吃春饼了。”
王小月最擅长做春饼,两个人小的时候关系其实挺好的,夏小雨从小念寄宿学校,每周周五下午放学回家,周日晚上就要回学校上晚自习,放假的这两天,她一定会央求王小月客串厨师给她烙春饼吃。
王小月烙春饼的时候,会分给夏小雨和南宫翀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小面团让他们俩个玩,王小月则是一边做饼一边照看两个孩子。
就算是两人渐渐长大,渐行渐远,这个传统仍然在,只不过变成了夏小雨在一边写作业,南宫翀看书,一起等吃春饼。
说起来在王小月和夏老板的事曝光之前,夏小雨对南宫翀是有蒙胧的喜欢的,任谁守着这么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帅比,都会有点想法。
所谓的不理、欺负,更多的是小女孩在闹别扭,谁让那些人总说南宫翀是她的童养夫呢。
陷入回忆的两人沉默了一分钟,“我不太会烙,但我可以学。”夏小雨说道。
“龙傲天找人把夏老板引诱到地下赌场了。”地下赌场自然没有合法赌场那么多“规矩”。
“哦。”
“你不在乎?”
“冤有头,债有主,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培养我一场,我替他承担了三个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