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说:“念念他们还没办法接受你,明、明天——”

傅寒驹说:“总要接受的。”他打断纪安宁吞吞吐吐的话,“你这样惯着他们,他们永远都没办法接受。”

纪安宁沉默。

傅寒驹把纪安宁困在门后,手撑在门板上,轻轻地吻上纪安宁微启的唇。每一次见到纪安宁,他都想将纪安宁牢牢地困在怀里,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他并不介意两个小孩接受不接受他,但这是她想要的不是吗?明明是她想要的,却还这样犹犹豫豫——令他心烦意乱至极。

傅寒驹说:“我来和他们说。”

纪安宁一怔,不太信任地看着傅寒驹。

傅寒驹盯着她。

纪安宁识趣地闭了嘴。她知道傅寒驹说的是对的,既然她们结婚了,以后也打算住在一起,确实应该让纪念和纪禹接受这个“爸爸”。傅寒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孩子后是难以置信的,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事实。傅寒驹发现纪念和纪禹的存在时,应该也一样震惊吧?

傅寒驹亲了亲纪安宁的额头,开门去了隔壁房间。纪念和纪禹正挨在一起复习课文,发现门被敲响了,齐刷刷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纪念一看到傅寒驹,立刻抓起纪禹的手进入警戒状态。

傅寒驹把房门带上,没让纪安宁掺和进来。他坐到一旁,方便与两个小孩交流:“你们妈妈这两天在生理期,身体不太舒服。”

纪禹一听纪安宁不舒服,马上紧张起来:“妈妈那里不舒服?”

傅寒驹平铺直叙:“女性成年之后都会有生理期,这个时期她们可能会感到不适,心情也会比平时低落,所以精神不好,体力也不好。生理期每个月会持续三到五天,你们妈妈现在是第二天,明天就是第三天。”

纪禹听得懵懵懂懂。

纪念皱起眉头,像在思考傅寒驹这些话的真实性。

傅寒驹敲了敲桌沿,让纪念和纪禹回神,继续听他说话。他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你们一向很懂事,如果知道你们妈妈不舒服,肯定不会吵着要她带你们出去玩。”

纪念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点。对,就是这样的!如果妈妈不舒服,她们才不会缠着要出去呢!

纪禹也点头。

傅寒驹说:“可你们妈妈已经给你们许了诺,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做到。”他说出解决方案,“如果你们明天想好好玩,那么让我一起去是最好的,需要陪玩的时候我可以陪你们,不用你们妈妈那么辛苦。”

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都已经被傅寒驹说服。以前他们还小,一直喜欢到外面去玩,每次妈妈都跟在她们跑,回到家后累得不行,还要打起精神给他们做饭。后来他们稍稍懂事了,就不怎么吵着到外面去了。

不过就算这个混蛋愿意陪他们玩,他们也不会动摇的!

反正绝对不喊他爸爸!

纪念看了看明显心动了的纪禹,捏了捏他的手掌,“嗯”地一声,点了头:“那明天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好了。”

傅寒驹目的达成,吩咐纪念和纪禹继续看书,离开了纪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