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又看到了傅寒驹眼睛里那个怯弱的自己。

她真是软弱到连自己都没办法喜欢。

“纪安宁,”傅寒驹喊着她的名字,“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耗在你逃我追上。你要工作我不会干涉,你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我也随你,可是在床上不要对我红着眼睛。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纪安宁心里发酸。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想要好好地过日子,想要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过好每一天。

如果这就是傅寒驹想要的只是她在床上的配合,如果让傅寒驹满意就可以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反正她也没打算带着纪念和纪禹去和别人结婚。

反正她现在想要的家,只要有纪念和纪禹就好。

纪安宁微微颤了颤,小心地回亲了傅寒驹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的回吻,傅寒驹却像是瞬间被引燃了似的,浑身血液变得滚烫又火热,像火在烧。

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开。

傅寒驹满意地享用起被困在怀着的猎物。

第二天一早,纪安宁没能按时醒来。她看了看时间,手忙脚乱地想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宽大的手掌。

纪安宁小心翼翼地想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傅寒驹却蓦然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纪安宁小声喊:“傅寒驹……”

傅寒驹松开手,由着纪安宁逃似也地下了床。他并不是耽于欲念的人,只是对上纪安宁时每次都容易失控。

傅寒驹起身换衣服。

在他把衬衫扣子扣上的时候,房门被人拧开了,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傅寒驹手一顿,眼微微眯起。他本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周末再正式与两个小孩见面。

对于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傅寒驹没有多少喜爱,也没有多少期待。见那小女孩恼怒又警惕地看着自己,傅寒驹冷淡地扫了她一样,冷声教训:“以后进门之前记得要敲门。”

纪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瞪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生气地说:“我找妈妈,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寒驹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看向个头矮小、还不到自己腰部的纪念,从纪念含怒的眼睛里读出了事实:“你知道我是谁。”

纪念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