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可蕊始终不理自己,李霁侠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好在怀香推门进来送茶。
“世子爷,夜间寒气重,喝点热茶早些歇息吧,莫要吹了风又凉了身子。”怀香关切地招呼李霁侠。
李霁侠颔首,谢过怀香的照顾,让她赶紧下去休息,这里不需要她伺候了,他会照顾好世子夫人的。
怀香点头,瞄瞄床头面沉如水的薛可蕊缩了缩脖子,再默默地关上房门后轻轻离开。
李霁侠再度确认门窗都关好后,来到了茶桌旁。他拿手试了试水温,又提起茶壶往桌上两个茶杯中倒了两杯茶,便端起这两杯茶向薛可蕊走来,也不管薛可蕊拒绝不拒绝,直接侧身坐到了薛可蕊的身边。
“娘子,莫要生气了,看在为夫今日特意来向你赔罪的份上,咱以茶代酒,相逢一笑泯恩仇可好?”
薛可蕊望着眼前端着茶,一脸讪笑的李霁侠冷哼一声。“还泯恩仇呢,你是说我负了你的恩,却还将仇报你?”
李霁侠大笑,“娘子说笑呢,是为夫负了你的恩,却不知投桃报李。”
薛可蕊依然不动,“哪敢让你报李,你再不朝我扔刀子,可蕊就感恩戴德了。天气凉,世子爷若要害你自己又生病,贱妾可就担当不起了,可蕊劝世子爷快些回去吧,枫和园暖和,我这里寒风呼啸的,没得冻到世子爷您。”
李霁侠举着杯,低头望着薛可蕊却不说话。薛可蕊不领情,他挺生气。他觉得自己对薛可蕊算得上是多爱多怜,百依百顺,哪一次不是他主动伏低做小哄她开心?可是自己总是单方面的付出,却换不来她积极的回报。薛可蕊总是那么恣意任性,爱使小性子,比宫里的公主都难伺候。
李霁侠将薛可蕊的逐客令彻底当作了耳边风,他举着茶杯,只望着薛可蕊的脸冷冷地吩咐道,“喝下去。”
刚下了逐客令的薛可蕊有些懵,她转过头来惊讶地望着李霁侠,有些不能理解他为啥非要在这个时候要求自己喝下这杯水。
“为什么?我不想喝水。”
“喝下去。”李霁侠沉着脸依旧坚持。
薛可蕊目瞪口呆。
二人一个端着杯,一个看着杯,双方僵持良久……
终于,薛可蕊坚持不住了,她抬手接过李霁侠手里的茶杯,一个仰头,干净利落地一饮而尽。不过一杯水而已,不值得二人如此剑拔弩张。她大不了再委屈自己一次喝下去,好让他赶紧走人。
见薛可蕊让步,李霁侠面色稍缓。他也将另一只手中的茶杯凑近自己的嘴,一口喝下。
“睡吧。”
喝下这杯不知蕴涵何种意义的水后,李霁侠卸下重担般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直起身来,窸窸窣窣开始脱去自己的大氅和外袍,一股脑儿堆在床尾的春凳上,然后干净利落地爬上了薛可蕊的床。
薛可蕊惊讶地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躺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干嘛睡下了?”
薛可蕊推推他的胳膊,明显不欢迎他的留宿。
李霁侠愈发不高兴,眉头都皱了起来。“你是我的妻子,服侍我睡觉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这么晚了,外面又冷,你还要我就这样顶风冒雪又走回去?”
薛可蕊抬头看看窗外漆黑的夜空,虽然没有雪,风的确不小。尽管自己是万般不愿意,但也只能无奈地任由李霁侠留宿在这里了。
屋内灯影绰绰,薛可蕊掀开锦被,就想去吹灯,却被李霁侠一把拉住。“别管它。”
“可是开着灯不好睡。”
“别动,走来走去被窝里冷。”李霁侠闭着眼,口里嘟囔着,铁钳般的手死死拉住薛可蕊的胳膊。
薛可蕊想了想,终于放弃了再与李霁侠作对,她放下锦帐,除去外袍,重新钻回了被窝。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别再跟自己闹别扭就行。
第五十四章 薄情
不过只躺了一会儿, 薛可蕊就发现了异样:不知怎的, 今晚尤其热,连带李霁侠也像个火炉炙烤着自己。不仅身体热, 就连心里也如有百爪齐挠。
李霁侠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舒服,他一把掀开被子,翻身过来便伸手探入她的小衣。炙热的大掌摸上薛可蕊柔软的腰肢, 带给她一阵怪异的激荡, 她竟如此渴望这只大掌能继续带给她更多的抚慰……
薛可蕊再不通世事也知晓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她感受到李霁侠喷射进自己耳朵里滚烫的呼吸,带给她赤-裸-裸情-欲的信号,挑动起她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的和鸣。
薛可蕊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下自己身体深处的悸动,拼命推开了情潮渐涌的李霁侠。
“你且消停些!才从病榻上起来便忘了当初的惨状?”
李霁侠果然停止了动作,借着透过锦帐柔和的烛光,他怔怔地望着薛可蕊那嫣红的面颊, 如水的双眸。突然李霁侠咧开嘴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娘子莫要瞧不起人, 为着今日来见你,你夫君可是下了一番苦功。不过娘子所言也不无道理, 为夫是瘦弱了些, 那么便求娘子怜悯则个, 劳动劳动娘子,成全为夫一次罢!”
说完他抬手架紧薛可蕊的胳膊, 就要往自己身上拖。
薛可蕊吓坏了, 再不管自己悸动不悸动, 拼了个手酸腿软, 终于挣脱开李霁侠的控制。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才刚经历过那生死一瞬间的薛可蕊怎敢再松篱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到了床尾,抱紧锦被的一角,望着李霁侠酡红的脸。
“你别动!我不想再往母亲的心头上又添一笔新账。”
李霁侠哪里肯依,不屈不挠也探身过来,只手一推,将薛可蕊按倒在那堆被褥上,一把扯开自己的贴身汗衣,直接密密实实地就压了上来。
“娘子别介!你我二人是夫妻,敦伦燕好不是应当的吗?又能有什么帐好记?”说完伸出手来便要脱她贴身的衣裤。
没想到李霁侠如此不听话,竟然对自己用强,薛可蕊又惊又怕,强忍着周身的酸软便奋力挣扎了起来。二人缠斗过程中,李霁侠的手隔着单薄的细布衫,碰到了薛可蕊的身下。
“这密露散果然是好东西,不过那么一小勺,水儿便浸透了布片儿……”
李霁侠沙哑的呢喃传入薛可蕊的耳,薛可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霁侠的手却直接抚上了她的腿间。感觉到腿间怪异的濡湿,李霁侠那滚烫的呢喃继续灌入薛可蕊的耳:
“娘子……你就别再坚持了,你且乖一些,今晚为夫保管能让你受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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