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严惩?”穆谨言小有兴趣的打量向她,黑眸深不可测。
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纯洁美好,五官精致漂亮,皮肤白的像牛奶,一双圆融的杏仁眼清澈明亮,像水洗过的黑宝石般。
她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那种乖巧柔顺,没有任何脾气,柔弱可欺的小女人。
可他知道,她骨子里有着小小的倔强,这样的女人,一般自尊心都会很强,不会粘人。
四年过去了,她倒是一点没变。
唯一的改变——她忘记了那晚的事。
听穆嫣说,十八岁那年,她出了一场车祸,身体无碍,却唯独忘记了十八岁成人礼到出车祸那七个多月的记忆。
七个多月,可以让一个女孩变成妈咪,可以让一个孩子被迫出生。
医生说可能是那段记忆太过痛苦,所以病人选择了选择性忘记。
那段记忆,就让她如此的厌恶吗?
唐初若转了转圆融的大眼睛,撞起胆子看向他问:“你,你想如何严惩我?”
“和我去领证。”穆谨言冷然开口。
她选择抹去那段记忆,他不允。
“领证?”唐初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虽然与他初见是十二岁那年,可自己对他并不了解,他与自己也一直很疏离,四年不见,再见就像陌生人一样,他居然要和自己去领证。
他是气糊涂了吗?
红姨之前不是说他有未婚妻吗?可自己却从未见过。
“有什么想法可以现在说。”男人看着她,鹰眸锐利深邃,语气虽不严厉,却依旧让唐初若对他心生畏惧。
唐初若喝口水,鼓起勇气问:“我想知道原因?”大胆的看向他,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彼此并不相爱,他竟说出领证这样的话,未免太草率,也太儿戏了,真的只是惩罚自己今天对他的算计吗?
穆谨言一派淡然沉稳道:“家人觉得我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希望我能有一个端庄贤惠的妻子,我觉得你应该符合这个标准。”
“婚姻应该建立在两个人相爱的基础上,若是连了解都没有便结婚,这样的婚姻,有何意义和保障?”她对婚姻有过很多种憧憬,却从未幻想过这一种。
穆谨言的眸底划过一抹讥嘲。
了解?六年的相处,连床都上了,还要如何了解?
“婚姻与我而言是拥有一名合法的妻子。我需要一个没有野心又不会粘着我的女人。至于保障,领证后,你可以得到名分,五千万和足够的自由。
若你介意,也可以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潜台词便是:无需相爱,她甚至连妻子的义务都无需履行,五千万,买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