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寒将她拦腰一抱,感受着她腰肢的纤细,唇角扯了一抹淡笑,盯着她看:“爱妃受了伤,戴上这抹额,似乎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了。”
施以柔娇羞莞尔:“陛下,你说笑了——”
“哈哈——”厉慕寒没心没肺似的扯了一个大笑。
然后他将她紧腰一搂,就往殿内走去。
“去备些酒菜吧,朕要跟爱妃好好喝几杯。”厉慕寒似乎龙心大悦。
施以柔喜出望外,立刻朝明月递了个眼色。
明月赶紧退下去备酒菜。
“陛下,你似乎已经喝了不少,还是不要再喝了吧。”施以柔口是心非劝着,一边将殿门关紧。
殿内的宫女连忙清理了暖榻上的小几案,先是摆上了瓜果和茶水,待酒菜一到,更是铺满了一桌。
明月使了一个眼色,把那些小宫女全都带下去了,反手将殿门紧闭。
施以柔咬唇低头,心中自是窃喜。
这明月,平时真的没白调|教啊。
厉慕寒看着灯下施以柔这模样,不禁赞叹:“爱妃这神态,真是宛若出水芙蓉,脱俗可人啊。”
“陛下过奖了。臣妾想与陛下约法三章,这酒臣妾只陪三杯,不使龙体太伤,可好?”施以柔一边劝着,一边为厉慕寒斟酒。
“哼,”厉慕寒冷笑,“三杯太小看朕了,朕可以喝下三壶,龙体亦无碍。”
言毕,他真的弃杯就壶,仰颈就灌。
这架势把施以柔吓了一大跳。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你有心事么?告诉臣妾,你是否心里有什么苦恼?”施以柔担忧地问道。
厉慕寒不语,只管灌酒。一连灌了两壶之后,施以柔再也不能淡定了。
“慕寒,你怎么了?”
她站了起来,坐到他那边去,伸手就去夺他的酒壶:“正常喝也就罢了,你这样,臣妾实在担心。”
厉慕寒陡然伸手将她抱紧,抱得紧紧的,低头就埋在她的颈间,含糊不清地低语:“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要朕的孩子?为什么她这么恨朕?这么嫌弃朕?她连朕的孩子都不要?为什么?”
施以柔心里格登一下,颤着声儿问:“她?‘她’是谁?陛下是说皇后娘娘么?”
“不许提她!不许提!那个贱人!”厉慕寒咬牙切齿,像要把人吃了。
施以柔吓了一跳,心里像是被钝器击中一样,痛楚得无以复加。
果然是这样。
比起厉慕寒这半个月天天在霜云殿里闭门不出更叫她难过的就是这句话。这说明什么呢?他的心,他的心果然被那个死贱人夺走了么?
施以柔恨得把唇都咬出血了。
“柔儿,还是你最乖,还是你最乖。来,我们喝酒!”
厉慕寒一手搂着施以柔,一手执壶递到她嘴边,猛灌了她好几口。
施以柔初时呛了好几口,呛出泪来后,将心一横,苦笑了一下,反倒把壶嘴递到厉慕寒嘴边,娇柔:“陛下也喝……”
“好,朕也喝!”
厉慕寒一边喝酒,施以柔一边替他抚着心口,安慰道:“陛下不必难受,姐姐若是怕痛,不肯为陛下生孩子的话,臣妾也可以啊!臣妾可喜欢陛下的孩子了。陛下生得这般英俊,将来的孩子必然也俊!陛下这般睿智英明,将来的孩子必然也聪明!陛下所向披靡,战无不克,将来的孩子必然也是一位盖世英雄!陛下,就让臣妾为陛下生个孩子吧!”
“好!好!”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施以柔的肯定,厉慕寒听得热血沸腾,他放下酒壶,搂住施以柔就狠狠吻了下去。
施以柔霎时天旋地转,她温柔地闭上双眸,那原是抚着他心口的小手就探进了他结实的腹肌。
厉慕寒吻得更凶猛,施以柔从未感受过他这样的狂|野,不觉嘤咛之声逸出唇角。
他的吻渐渐往下,同时呢喃出声:“蛮儿,蛮儿……”
施以柔整颗心霎时被撕裂了,自尊受损的她本能推开了厉慕寒。可是厉慕寒根本不禁推,这一推,他却是一头栽下,醉死过去……
“陛下,陛下……”施以柔缓过神思,连忙用力推他,想把他推醒。
哪怕是被误认为是花蛮儿,她也愿意做她的替身,只求厉慕寒能|宠|幸她一回。
然而,厉慕寒却醉死过去,怎么推也推不醒?施以柔无奈,只能将几案撤走。
将被子拿到小暖榻给他盖上。
施以柔脱去了外罩薄纱,突然顿住,想了一想,又解了腰带,将里面的裙裳尽数褪尽,露出胜雪凝脂。她躺了下去,将自己窝在厉慕寒宽阔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