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明路,然后将这些人都送到元姐儿院里来侍候, 司徒砍也能放些心。
若不是担心荣国府那边的人会在元姐儿出宫的时候过来求见,司徒砍都想将之前在荣国府里侍候元姐儿的那几个丫头都招回来呢。
毕竟是侍候元姐儿的老人,想来元姐儿用着更顺手。
那管家说完话,元姐儿看了一眼站出来给自己行礼的沉香一眼。稍后就打发了宫里的人下去,随后又让管家领着那帮子各处管事也走了。
瞬间,元姐儿暂住的这间屋子就变得宽敞极了。
元姐儿看了看她左边站着的楼叶三人,右边站着的沉香以及四个侍女一眼,让楼叶带着夏粮和东子去收拾东西了。
元姐儿将沉香叫到跟前,问了她一些情况。
虽然只在这里住个几天,可元姐儿也必须知道自己院子中的情况。
“王爷知道姑娘喜静,姑娘的院子里,除了奴婢外,另外还有四个内务府刚刚领回来的侍女,就是奴婢身后这几位。还有四个粗使嬷嬷,四个小太监......”
沉香在说‘领回来’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咬字。元姐儿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沉香一眼,示意她继续说。等到沉香说完,元姐儿心里明白的点了一下头,遂对沉香吩咐,“让人将午膳摆上来吧。”
沉香闻言轻声应是,转头带着两个侍女走了出去。
正房五间,东暖阁里套着卧室。西暖阁靠里是一面墙的柜子,靠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套雕花圆桌。西暖阁里面则是一间靠墙摆着一架大理石落地屏风的书房。
元姐儿刚刚吩咐人将午膳摆在西暖阁,这会儿子便走到暖阁里面的书房,准备仔细看一看司徒砍给她布置的书房里有多少落魄才子和大家少爷的话本子。
然而刚抬脚迈进书房,元姐儿就被书案后面的人惊了一下。
想到刚刚王府管家传来的话,元姐儿扬起一抹坏笑,逗着书案后面的人说话,“这位公子瞧着颇为面善,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只本姑娘认识的人里面,仿佛还真的没谁私闯女子闺房呢。”
司徒砍闻言笑笑,心情极好。
“咱们认识许久,还是头一回一道用午膳吧?”
其实司徒砍想说的是,这还是他们俩头一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想到虽然他们俩能在白天不避人的呆在一间院子里了,但到底也不算是光明正大。于是到嘴的话又变了。
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像是青紫什么的伤,第二天颜色更深,面积也会更大。此时元姐儿看着比昨天还要严重几分的脸,辣眼睛的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你赢了,顶着这么一张脸,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听到西暖阁里开始摆盘上桌的声音,元姐儿好奇的问司徒砍是之前就在屋里还是后来才到的。
司徒砍放下笔,从书案后面走出来。上前牵起元姐儿的手,带着她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摆了张贵妃榻,元姐儿刚以为司徒砍那会儿就在这榻上的时候,司徒砍竟然直接走上前按了一下榻边的凸起,随即墙上便开了一个门。
无声无息的,可吓人。
门有些窄,并不能让俩人并排通过。好在进入门里,空间陡然变大。司徒砍领着元姐儿走进去,关上密室的门,便拉着元姐儿一路朝下走。
走了一段台阶后,司徒砍又领着元姐儿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走去。
路不窄,两旁又点着烛火。只即使是这般,元姐儿也有些害怕。
她倒不是害怕这安静的只有他们俩人的呼吸和脚步声的密道。她是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
感觉自从进入密道,身边的男人就有些不对劲。
元姐儿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此时司徒砍身上的气息就是莫名的让她浑身颤栗。
走了不过半刻钟,前面又是几步台阶。司徒砍转头看了一眼元姐儿,站定不动。
“上面是哪,怎么不走了?”
司徒砍转过身,双眼凝视元姐儿,松开与她相握的手,将元姐儿整个都抱在怀里。
元姐儿今年十五,比元姐儿大了七岁的司徒砍他都二十好几了。老男人爱萝莉的那颗猥琐的心,这会儿表现出了极致。
一只手放在元姐儿的腰上,另一只手在元姐儿后背来回抚摸,呼吸也带着几分急促,似是在压抑着野兽的某种天性。
元姐儿:......
行了,她明白了,这是荷尔蒙发酵了。
元姐儿自认心里是成熟的,完全负担得起跟司徒砍谈一场恋爱。只是正在发育中的十五岁少女的身子,却绝对不能‘早.恋’。
再怎么样,也得十六.七岁吧。
伸出两只手,在司徒砍的背上拍了拍,“阿砍,你要乖哦~”
听到这话,司徒砍呲了呲牙,用那张青紫的脸蹭了蹭元姐儿,用一种带着压抑的声音对元姐儿小声说道,“上面是我的书房内室,我偶尔在此处安置。”
闻言,元姐儿挑眉,“...突然觉得应该夸奖你一下。”
“嗯?”
“夸奖你没掉下线的将这条密道修在两间卧室里。”
司徒砍:......
缓解了身上的躁动,司徒砍深吸一口气,这才放开元姐儿,先是走到一处灯座下面,用手转了转灯座,然后才回来继续牵着元姐儿的手往上走。
看着缓缓打开,同样没有声响的密室门,元姐儿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机关这般了不得,那些盗墓的人可真能耐呀。”
元姐儿的这句疑问外加感慨直接让走在一旁的司徒砍踉跄了一下,差点没大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