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麒原本还担心赵文振已然带着人质逃走了,而今一听赵文振如此说法。登时便来了精神,嘶吼着便开出了个高额悬赏。
“全军突击,杀啊!”
刘麒显然开心得太早了些,这不,他的话音方才刚落呢,但听一声咆哮响起中,一身校尉甲胄的何栋便已率部赶到了刘家别院处。
“轰……”
水师将士的战斗力虽说不咋地,可架不住人多势众,加之此时的叛军因着分散包围刘家别院之故,根本没啥阵型可言,被何栋率部只这么一冲,瞬间便被杀得个人仰马翻。毫无抵抗之力地便彻底溃败了开去。
“夏侯大人,我军援兵已至,尔可留三百兵力在此,自率其余将士走后门即刻分别赶去东、南、西三处城门。务必将叛军全部困在城中,不得有误!”
无论是登州州军还是刘家私兵,都是亡命之徒,一旦溃逃出了城。登州境内要想绥靖怕是少不得要花上大量的时间,有鉴于此,这一听到外头水师兵马杀至之动静,立马当机立断地便下了道将令。
“下官遵命!”
一听赵文振有令,夏侯宁的脸色立马便激动得泛了红,没旁的,概因先前一战打得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些,若是不能将功折罪的话,头顶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怕都得两说了的,而今,赵文振肯给他这么个轻松建功之良机,夏侯宁又哪有不情愿的理儿……
兵败如山倒可不是说着玩的,哪怕再精锐的军队,一旦落到了溃败之局面,那就不是人力所能挽回了的。更别说叛军不过只是些乌合之众而已,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败了,那就是所有人都撒丫子跑路了,根本没谁会再去理睬曹双与刘麒的喝止,更为有趣的是州军与刘家私军的士兵们大半是本城之人,这一败了之后,基本上都各自溜回家去了。真儿个想到该逃出城去的可谓是少之又少,理所当然地,莱州军兵分三路之下,很快便将东、南、西三处城门尽皆拿下了,再算上早就被莱州军控制在手的北城门,一帮蠢笨至极的叛军将士们就此便都成了瓮中之鳖,再无逃脱之可能。
天渐渐地亮了,可哄乱了一整夜的蓬莱城却并未就此消停了下来——莱州军将士只管封锁四城,隔绝内外交通,而熟悉地方的登州水师将士则是分片包干,全城大搜曹、刘两家之人,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
扰民?那是肯定会有的,不过赵文振却根本不管,原因很简单,不将曹、刘两家人等清理个干净,登州境内迟早还会出大乱子,为了不留后患,些许扰民之事自是在可容忍之列,大不了等事情平息之后,再行减免赋税以收民心也就是了。
搜,反复地搜,左右蓬莱城就这么大,一遍没搜齐整,那就搜第二遍,实在不行,那就搜第三遍,哪怕是狗洞都不许放过,当然了,对那些附逆的普通士兵,赵文振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被当场拿下,那就姑且先放过,可对曹、刘两家的族人以及心腹么,那就没断无容忍之理了,就这么着,连着大搜了三天下来,所有该抓捕的要犯大半都已被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