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尽管已明知情形不妙。可曹方却兀自嘴硬着,一边呵斥着,一边便打算就此挺身而起。
“坐好了,谁敢乱动,杀无赦!”
曹方此举明显是想制造混乱,看能否找到个脱身的机会,只可惜赵文振早防着他这一手了——就在曹方的腰才刚一挺之际,只见赵文振一个迈步挥臂,手中的唐刀便已是毫不容情地搁在了曹方的脖颈之间,当即便吓得曹方浑身寒毛倒竖不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某身为朝廷大将,又岂能容尔如此侮辱了去。哼,旁人或许怕你,陆某问心无愧,又何惧之有……”
见得曹方已被赵文振控制住了。陆明又哪肯坐以待毙,只见其愤然地一拍文案,声色俱厉地便狂呼了起来。
“陆都督就不用喊了,前院那些仆从护卫们都喝了加料酒。现在么,已经全都躺倒了,您老就算是喊得再响,那也是枉然。”
陆明此举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怒叱,实则不过是想着靠音量来通知他所带来的那些亲兵们罢了,对此,赵文振又怎可能会看不破。
“狗贼,某虽中了尔之算计,然,陆某二子皆在城外,须臾便可统兵杀来,到那时,且看你如何能躲得过杀身之祸!”
自个儿所犯下的罪行自家清楚,陆明显然不以为自己落到了朝廷手中还能有条活路,破罐破摔之下,竟是不管不顾地放起了狠话来。
“呵呵。算时辰,你那两个狗儿子应该都已是身首异处了,水师大军确实须臾便至,不过却是来为尔等送终的。”
对于陆明的威胁之言,赵文振当即便报以两声冷笑,不甚客气地讥讽了此獠一通之后,这才面色一肃,声线冷厉地断喝道:“众将士听令:将厅中所有人等全都绑了。敢有顽抗者,杀无赦!”
“诺!”
右武侯卫可是天子亲军来着,即便是在京师那么个满是权贵的地儿,右武侯卫的将士们那也是横着走路的,可自打来到了登州,因着赵文振的严令,不得不龟缩着,整整一个月下来,可把大家伙都给憋闷坏了,而今,扬眉吐气的机会就在眼前,众将士们又哪会有啥客气可言,但听众人齐齐应诺之同时,扯着麻绳便拥上了前去。
内院厅堂里坐着的都是登州的顶级权贵,个个都是养尊处优之人,纵使是陆明与刘一刀这两位看起来壮实的主儿,也早就不复当年之勇了,尽管可着劲地胡乱挣扎着,却又哪能强得过士兵们的钳制,不多会,便已全都被生生捆成了大粽子。
“放开老子,赵彦,你个狗贼,不得好死,你等着,我家麒麟儿定会率众来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自知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曹、陆二人显然都已是认命了的,在被捆将起来后,便即齐齐闭上了嘴,倒是先前一言不发的刘一刀却是来了精神,但见其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叫嚣个不停,对此,赵文振压根儿就懒得去理睬,也就只眉头微皱地望向了北面的夜空,此无他,概因登州水师大寨的行动之成败方才是关键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