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皇宫,赵文振进过不少回了,可东宫么,他却是一次都没进过,结果么,哪怕他身着极品大员的紫色官袍,却依旧被两名东宫侍卫给拦了下来。
“放肆,此太子宾客赵大人是也,尔等安敢无礼若此!”
张玄素官位低,自是不敢跟赵文振并肩而行。待得见赵文振被拦,他可就稳不住神了,紧着便从后蹿出,板着脸便呵斥了一嗓子。
“无妨。此系本官腰牌,还请校验则个。”
尽忠职守者是不应受指责的,以赵文振之心胸,又岂会跟两名侍卫计较那么许多。紧着便从腰间取下了一面腰牌,很是客气地便递了过去。
“赵大人海涵,还请您稍候,容小的们这就去通禀太子一声。”
腰牌当然不可能有假,纵使如此,在验过了之后,那两名侍卫还是不肯就此放行,显然是在为门内的同僚前去紧急通禀太子争取些时间。
“够了,通禀个甚,太子宾客乃太子半师也,何须尔等前去通禀,还不赶紧退下!”
张玄素带赵文振来东宫,目的就一个,那便是要抓李承干的现场,又哪能容得两名小小的侍卫在此挡道。
“诺。”
张玄素乃是太子左庶子,堂堂的正四品上大员。在东宫的真正属官里,也就只在太子詹事之下而已,他这么一发飙之下,两名侍卫登时便吃不住劲了,不得不在朗声应诺之余,紧着便是左右一分。
“赵大人,请随下官来好了。”
张玄素急着要去抓现行,自是懒得去跟那两名侍卫多计较。也没等赵文振将腰牌系好,便已是一摆手,一马当先地便走进了东宫的大门,疾步便往后花园方向行了去,一见及此,赵文振也是无奈得很,微微摇了摇头之余,亦步亦趋地便跟在了后头。
“报,禀太子殿下,太子宾客赵彦、赵大人来了。”
果然不出赵文振所料,他与张玄素才刚走到半道呢,就有一名机灵的侍卫匆匆赶到了后花园,将赵文振前来的消息报予了李承干。
“嗯?那小子来此作甚?”
一身突厥人服饰的李承干正与数十名宫女宦官以及优伶们耍玩着“征服与被征服”的把戏呢,这冷不丁一听赵文振前来,李承干的眼神陡然便是一厉。
“回太子殿下的话,看情形,应是左庶子张大人请来的。”
见得李承干声色明显不对,前来禀事的侍卫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紧着便解释了一句道。
“哼,该死的张玄素,孤饶不了他!”
这一听赵文振是张玄素请来的,李承干的脸色立马便黑得有若锅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