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前方五里开外处,发现大批吐蕃军正自往鄂拉山口方向迤逦而行!”
吃一堑长一智的情况下,茶图这回可就没敢再肆意妄为了,于追击时,速度放缓不说,更是没少派出大量游骑侦稽四方,这等谨慎自然是有所回报的,这不,天近黄昏时,一名游骑终于给茶图带回了条可靠之敌情。
“全军减速。来人,即刻将此消息报予大都护。”
这都已是中过了一次埋伏了,茶图又哪敢再贪功,毫不犹豫地叫停全军之余。这就准备甩包袱了的。
“报,禀次相,羊同贼子又追来了,为首者正是茶图,其麾下所部兵力约一万六千余骑,距此已不足五里了。”
在双方都派出了大量的游骑的情况下,发现无疑是相对的——在茶图得知吐蕃军消息之同时,自然也已被吐蕃军的游骑所发现。
“传令下去:全军向前疾驰五里。而后背对鄂拉山山口列阵待敌。”
噶尔·东赞双眼红肿,显然是已经知晓了次子的阵亡,纵使如此,他也不曾被悲愤冲昏了头脑,这一闻知茶图所部已然追到,紧着便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中军处号角连天震响不已中,一万五千余吐蕃军将士几乎同时开始了加速,一路向已近在咫尺的鄂拉山山口处狂飙了去……
“末将参见大都护!”
在前出前,赵文振的交待是与敌对峙,可茶图为防再遭吐蕃军之暗算,根本就没去跟在鄂拉山山口外列阵的吐蕃军对顶,于半道上便停了下来,仅仅只是多派游骑前去侦查而已,这等状况一直持续到赵文振率主力骑军赶了来。
“免了,敌情可有变动否?”
赵文振并未在意茶图的阳奉阴违,也没在意其所部的阵型之松散,于抬手叫免之余,很是和煦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回大都护的话,吐蕃贼军一直在山口处列阵,并未有旁的举措,另,我部左右两翼四十里内皆无敌军出没。”
这一见赵文振没有责怪自己之意,茶图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与此同时,也自不敢稍有丁点轻忽,赶忙紧着便将所探知的敌情娓娓道了出来。
“哦?呵呵,松赞干布那厮当真是昏招频发了,就这么个浅显的诱敌之计,也敢拿来献宝,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一听噶尔·东赞所部始终在山口外列阵待敌,赵文振忍不住便哂笑了起来。
“啊,这……”
茶图显然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着,不由地便是一愣。
“茶图将军无须担心,且随某往山口一行便是了。”
原因?很简单,若是茶图所部真尾随而去的话。噶尔·东赞所部列阵待敌还有个合理之解释,可问题是茶图所部明明是畏敌不前,那噶尔·东赞所部列阵待啥来着?个中若是没有蹊跷,才真是怪事了的。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