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赵文振满眼都是贪婪之色,陆鳞的眼神陡然便是一亮,一边用手指了指东面,一边满脸谄笑地许诺道。
“太贵重了。本官不敢当,不敢当啊。”
赵文振口中说着不敢当,可握着那些地契的手却是紧握着不放,惺惺作态之模样可谓是假得个不行。
“大人您这是说哪的话。以您之大才,将来必是朝廷顶梁柱,我家恩主若能得您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哉。”
陆鳞显然对赵文振的反应很是满意。笑呵呵地便恭维了赵文振一通,浑然就一顶级说客之形象。
“过奖了,过奖了,你家恩主的好意,本官愧受了,只是那徐震刻意要弹劾陆大人您,这事怕是不好办啊。”
自古财帛最是动人心,赵文振此时此刻的反应无疑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此事易尔,大人只管按律处罚,只消能保住下官的官阶足矣,至于其它处罚么,下官皆无不服之说。”
听得赵文振谈起了弹劾一事,陆鳞立马善解人意地提议了一句道。
“这……”
拿人的手软之下,赵文振显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人不必迟疑,都是为恩主办差,些许委屈而已。下官自不会在意那么许多。”
这一见赵文振已然上了套,陆鳞心中顿时狂喜不已,可表面上却依旧是一派忠心为主的慷慨激昂。
“唔……,也罢,那就处罚俸半年好了,不知陆大人可能接受否?”
陆鳞这等表态一出,赵文振明显深受感动,迟疑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给出了个不轻不重的处罚结果。
“一切皆依大人,下官别无异议。”
这么个处罚,对于初犯来说,是偏重了些,可对于有前科者来说,却又偏轻了些,真要计较的话,显然有着大文章可做,对此,本就是心怀叵测的陆鳞自是不会有啥可不满的。
“那行,且就这么说定了。”
陆鳞这等表态一出,赵文振顿时大松了口气。
“善,时辰不早了,大人您忙,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事情既已按计划办妥了,陆鳞自是一刻都不想多呆,紧着便起身请辞道。
“嗯,那好,来人,送客。”
听得陆鳞要走,赵文振也没多留于其,仅仅只提高声调地断喝了一嗓子,自有侍候在堂下的赵虎等人紧着便应诺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