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想扬名可以理解,可也不能坐井观天不是?”
“狂悖,真是狂悖,上官大人又岂是尔等可以乱议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世风日下哟。”
……
作为朝廷的后起之秀,赵文振在朝在野的名声倒是都挺响的,问题是他一向是做事高调做人低调,基本上不怎么在公众场合露面,也从不参与那些所谓的文会诗会,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这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在此时无疑就有些够呛了。这不,中年文士这么一发飙之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们顿时便都哄闹开了,说出来的话么。自然不可能好听到哪去。
“你们瞎说些什么啊,不就是作诗么?都听好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哼,你们谁能写出这等好诗?不能吧?别说你们了,上官仪也一样办不到!”
武华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会儿一听围观人等如此乱议,心火顿时便大起了,只见其一昂头,在将赵文振前些日子所吟的《鹊桥仙》念将出来之余,毫无顾忌地便来了个地图炮,当即便炸得众人瞬间鸦雀无声了去。
“走罢。”
武华这也发作得实在太快了些,赵文振愣是没来得及拦阻,当然了,即便能,他也不会这么做了去,原因很简单,得罪了李泰顶多也就只是会被穿小鞋而已,可得罪了武华,将来会如何可就真不好说了。
“嗯。”
地图炮放了,气也就出得差不多了,此时一见众围观者连同那名中年文士都已被震慑得傻愣当场,武华志得意满之下,倒也没再继续发飙,也就只是娇骄地昂首轻吭了一声,便即任由赵文振牵着小手。有若骄傲的小孔雀般穿出了人群。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诗好句,这诗写得真是太好了!”
“状元?难不成那年轻人就是当今黄门侍郎赵彦、赵大人么?”
“肯定是他,呀,今天真是太走运了,不行,我等找赵大人讨教一下。”
“咦,赵大人不见了,唉……”
……
直到赵文振等人都已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潮之后,那些被震慑住的围观者们这才算是醒过了神来,刹那间,喧哗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
“外头何事喧哗。嗯?”
紫云阁顶层厅堂中,胖乎乎的李泰正端着酒樽,笑容满面地欣赏着歌舞表演,冷不丁听得外头噪声大作,脸色顿时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
“回殿下的话,是先前黄门侍郎赵彦在外头吟了首诗,故而引得围观者尽皆为之大哗。”
李泰性子一向不好,他这么一耷拉下了脸来,随侍人等便全都慌了神,好在有一名见机得快的小宦官急匆匆地下了楼,不多会,便已拿着张纸。疾步转回到了李泰身旁,小心翼翼地禀报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