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振既是有所吩咐,福伯自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应了一声之余,笑呵呵地引领着赵、武二人便径直往酒坊所在处行了去。
“老爷,新年快乐。”
“老爷回来啦。”
……
鉴于“满堂春”以及酒精的需求量极大。赵家酒坊也就只在除夕以及大年初一放了个短假而已,当然了,年关时节,所有工人的例钱以及奖金可都是以三倍计算的,基本上都是赵府家丁、佃户出身的工人们对此自是都满意得很,这不,赵文振方才刚走进了酒坊呢,正自忙碌着的工人们顿时便全都欢呼了起来。
“大家都辛苦了,福伯,你记一下,下工后,所有工人一体发放猪肉五斤、米五斗,算是某给大家伙拜个晚年。”
既是要马跑,那就得给马吃足了草,这一点,赵文振自是比谁都清楚。
“谢老爷恩典!”
“老爷英明!”
……
这一听赵文振如此之慷慨,众工人们于欢声雷动间,真可谓是个个干劲十足不已。
“武姑娘,这就是某跟你提起过的煤炭。”
赵文振摆了摆手,示意众工人们接着干活,而后方才领着武华走到了酒坊靠墙处的一个小棚子前,指了指那堆在棚子里的煤炭,笑呵呵地给出了个说明。
“就这?”
望着那黑乎乎有若污泥般的煤炭堆,武华登时便傻了眼了,任凭她怎么看,都看不出那煤炭如何能取代得了柴禾。
“嗯哼。”
见得武华那樱唇微张的迷惑状,赵文振心弦没来由地便是一荡,还真就起了逗弄一下武华之心思,并未急着道破谜底,而是故作高深状地吭哧了一声。
“这不就是黑土么?怎生能点得着?”
武华细细地打量了那堆煤炭好一阵子,又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可还是没能搞懂黑土怎么能点燃。
“能啊,要不打个赌?”
武华这话一出,赵文振登时便乐了。
“赌就赌。”
这一见赵文振满脸戏谑之笑容,武华可就不爽了,小嘴一嘟,没好气地冲着赵文振便翻了个白眼。
“……”
别看武华年岁小,可架不住这丫头身材高挑出众,脸庞又俏,这等赌气之妩媚一出,饶是赵文振心性再如何沉稳,也自不免为之愣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