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璋无边的担忧之下,庞统带着大军开往辽东。秦军的战斗力果然不同凡响,一路打的公孙渊溃不成军,就连吕布都仓惶四窜。可就在秦军大胜之时,一支骑兵从北方杀出。若非众将以命相救,庞统差点被阵斩!
接到情报,刘璋顿时大怒。当年,他收拾北方外族,之所以没有收拾北匈奴,仅仅是因为路途太遥远。如今,天下已经一统,刘璋正要恢复汉人的元气。没想到北方没了乌桓、南匈奴与鲜卑,那该死的北匈奴却占据了北方肥美的水草地!
发生这么大的事,郭嘉将情报送到刘璋手中之前,已经命人将群臣请到了议政殿,他的目的就是要平息刘璋的怒火。全长安都在准备禅让大典与登基大典,若刘璋一怒之下御驾亲征,麻烦就大了!
“来人,传令下去,命张合、张绣、典韦点起大军,随孤出征辽东,孤一定要让那些该死的匈奴人亡族灭种!”果然不出郭嘉所料,刘璋来到议政殿,直接将情报丢在桌上,满脸愤怒的叫嚣着要御驾亲征。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除了在司马懿手上,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大王,天下稍定,又岂能再起战火,不如…”一个文士站了出来,可他看见刘璋凌厉的眼神,立刻将下面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不如什么?”刘璋看向文士,心中恍然大悟,只是对此人十分不屑。当初建业开城投降,正是此人带头纳降,据说吕蒙都是被此人擒拿。由于看不起此人,刘璋连他的姓名都没有问。
“不如…招安!”文士吞了吞口水,他本来想说议和,可他看见刘璋眼神中的杀意,不由把议和两个字换成了招安!
“招安?”盯着文士看了半晌,刘璋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大殿中的文武都有些发寒的时候,他才沉声问道:“你是文士,对历史一定很熟。汉初之时,武帝麾下名将陈汤说过的一句话,不知你可还记得?”
“我…”文士愣了一下,自古文武相轻,他又岂能记得一个武将说过的话!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刘璋一拍帅案道:“孤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东西,少在孤面前提出仁义道德的鬼话。既然匈奴敢打大汉的主意,就算它在天涯海角,孤也要灭了它!”
“大王,您须知,国虽大,好战必亡!”文士倒有些气魄,他丝毫不让的看着刘璋。
“放心,孤怎么会让大汉灭亡?”刘璋笑道:“你很不错,倒有些诤臣的架势。不过,你不要拿董仲舒的那一套来糊弄孤。记住,汉人就要睚眦必报!孤打了那么多年的外族,又何曾让江山危殆?”
“这…”文士想了想,刘璋还真是靠打外族起家的,他有些犹豫的说:“大王,您打外族的时候,是不是有些残忍,往往连妇孺老弱都杀!”
“迂腐!”刘璋道:“外族与汉人的矛盾不可调解,既然外族把汉人当作牛羊,汉人为什么不能把他们当作禽兽?以后这种迂腐的话无须再说,否则别怪孤不客气!”
“诺!”见刘璋有些不耐烦,文士头上流下了一丝冷汗,江东文士中有骨气的人不多,此人既然投降,自不是敢犯颜直谏的硬茬子。
“大王,您直接派军队去幽州即可,又何必亲征!”郭嘉本来不想劝说,便撺掇外人出头,谁料那人实在无能,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奉孝,你也不懂孤的心思么?”刘璋摇头道:“天下已经一统,可大汉尚未安定,跳梁小丑四处蹦跶。若不杀一儆百,又岂能让天下安定?今曰可能是北匈奴,明曰呢?孤要让那些外族从心底畏惧!”
“父王,孩儿愿替您出征!”刘拓抱拳而立,他今年已经二十出头,刘璋早已为他行过冠礼,并赐字继业,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大业。
“我儿有心了!”刘璋挥了挥手道:“你一直在处理政务,带兵打仗方面没有经验。如今为父尚在,又何须你出马!”
“父亲此话差矣!”刘拓傲然道:“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父王还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如今,朝中有诸位先生,还有无数大将。孩儿愿意跟随众将军学习征战!”
“兄长所言甚是,孩儿也愿往!”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抱拳而立。虽然此人颇为年幼,但他顶盔贯甲,英武不凡,看着刘璋的双眼中吞吐着道道精光。
“伯约,孤让你来,是让你听听如何决策,还不站到一旁?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刘璋脸色一沉,他可不希望姜维成为一勇之夫,哪怕他的武艺不错!
“诺!”姜维连忙退了下去,服从命令听指挥是秦军军法第一要务,他自不会出言强辩。
要知道,姜维虽然年幼,却已经通过了张任的培训。为了曰后能在军中展露头角,他无时无刻不以军纪军法要求自己。若非如此,刘璋又岂会让他进入议政殿听政!不过,姜维被刘璋斥退,让本来想请缨的孙绍也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