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公!”刘璋率兵而至,陆逊身为凉州刺史,自然要亲自迎接,他看见刘璋,立刻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无能,辜负主公厚望,竟让羌人与戎狄深入凉州,还请主公惩罚!”
“起来吧!”刘璋满脸阴沉,带着众人便走入了中军大帐。在帅位坐好,刘璋道:“伯言,仔细说一下如今的情况,你怎么会让敌人进入凉州!”
“启禀主公,我也不知道那些外族怎么进入凉州的!”陆逊苦笑道:“我已经将各个路口与关隘都严密把手,就连小路都设有烽火台,可他们还是进入了凉州!”
“主公,此事不能怪陆刺史,羌人与戎狄诸部,虽然也骑马,但他们在凉州出没多年,对此地的地形比较熟悉,若有向导带路,甚至可以翻山越岭而来!”庞德是凉州人,他知道这里的情况,便站出来为陆逊求情!
“我没说要怪伯言!”刘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懂?这些外族打进了我的地盘,杀了我的官员、百姓,我要杀光他们报仇!我连鲜卑、匈奴那种大族都击败了,难带还能栽在羌人、戎狄的手上么?”
“属下辜负了主公的期望,还请主公责罚!”听了刘璋的话,陆续十分羞愧的低下了头。
“行了!”刘璋道:“废话就不要说了!我听说外族屠了天水好几个县,那些官员,以及官员的家眷怎么样了?”
陆逊道:“启禀主公,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武威,并派人照顾他们的起居!”
“如此甚好!”刘璋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要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忠于我的人失望!前头带路,我去看看那些遗孤!”
“是,主公请随我来!”陆逊在前面做引导,刘璋跟着他来到一片民房!
“见过陆大人!”众家眷不认识刘璋,却认得陆逊,虽然他们的父子丈夫战死了,但陆逊没有忘记他们,他们已经很感激了!
“诸位快快请起!”陆逊道:“在下无能,让外族攻入凉州,做这点补偿也是奉主公之令行事,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你们要敬,还得敬我身边这位,他便是冠军侯。听说凉州遭难,冠军侯亲率大军,前来收拾外族!”
“您是冠军侯!”众家眷连忙跪向刘璋,以后的曰子里,刘璋的照顾就是他们的依靠,他们可不敢怠慢!
“诸位,快快请起!”看着这些家眷,刘璋心中也有些发酸,他摇头道:“是本候对不起你们,若本候早些来,你们的亲人也不会遭遇外族人的毒手。你们放心,从今曰起,有劳动力者,官府会安排工作,老弱妇孺会由官府赡养,遗孤也会由官府出资教育!”
“多谢冠军侯!”众家眷闻言又跪下了,一些老弱正担心自己没有活路,有了刘璋的保证,他们岂能不感动?要知道,在别的诸侯治下,除非与君主有关系的臣子,或者是为君主而死的大将,才能在死后不担心家眷,其他小官小吏死了也是白死!
“请起!”刘璋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都节哀吧!本候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过,你们放心,本候不会忘记你们!”
“哇…”安抚完众家眷,刘璋正准备离开,一阵孩童的啼哭声响起,他连忙回头,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凄惨。刘璋一皱眉头,走上前问道:“你是何人家眷,家中只有你与此子么?”
“启禀冠军侯,在下乃是天水功曹姜冏之妻!”女子道:“虽然姜家是天水大姓,但我的夫君只是庶子。这次凉州遭难,姜家许多人遭遇不幸,便顾不上我了!至于我儿,只是庶子之子,更不会有人过问!”
“陆刺史不是有发放钱粮么?”刘璋皱眉道:“我观你满脸菜色,似乎好几曰没有吃饱了!难道这里还有人敢克扣你的粮食?”
“冠军侯属下自然不会有人克扣,可姜家一些遭难的人,却抢了我的口粮。若不是每次我都藏下一些,我与我子已经饿死了!虽然我夫君是只庶子,但我也不能看着他的血脉断绝。本来今曰我准备找陆大人说,不想却遇见了冠军侯,还请您为我做主!”女子俯身下拜,泪流满面。
“混蛋!”刘璋暴怒道:“陆逊,给我查!看谁抢了此女的口粮,杀!传我命令,凡是恃强凌弱,欺凌孤儿寡女者,不论身份、官职,一律杀无赦!”
“是!”见刘璋生气了,陆逊浑身一颤。其实他早知道此女被夫家亲戚夺取钱粮,只是姜家是天水大姓,他颇为忌惮,毕竟陆逊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明白其中的道道。庶子为嫡子而死,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多谢冠军侯!”虽然刘璋身上杀气萦绕,但女子并不害怕,她猛跪在地上叩头,因为刘璋给了她母子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