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焉见刘璋一直谈论酒色上的问题,眼神便有些古怪了。刘璋见父亲很奇怪的看着自己,不由问道:“老爹,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刘焉面无表情的问道。
“嗯?”刘璋笑道:“老爹,我们父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难道你以为我的话是在隐射你?”
“难道不是么?”刘焉冷哼道:“我身为益州之主,只不过玩了一个寡妇,你母亲和三个兄长就唧唧歪歪的,说什么礼义廉耻,为父已经听够了!你要是也这样,我就…”
“停!”刘璋听见寡妇二字就明白了。相传刘焉本来挺贤惠,自从进了益州就和张鲁他妈搞上了,可能还气死了刘璋四兄弟的母亲。结果,刘璋的三位兄长宁愿在长安等死,也不去益州,否则也轮不到刘璋继承益州牧之位。
见刘璋叫停,刘焉有些愕然。只听刘璋笑道:“父亲,母亲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也说了,您今年已经快六十,您觉得那些小娘皮会疼爱您的身体么?若旦旦而伐,你也知道会怎么样吧!”
“这…”刘焉有些尴尬的笑了,其实他并不是好色之人,也不知道那张氏怎么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刘焉和刘夫人不和,倒不是张氏的原因,而是刘焉觉得很没有面子。
想想也是,在封建社会,男人在外面包二奶、养小妾,妻子不仅不能反对,还要以包容的态度来对待。刘夫人对刘焉耍耍小脾气就算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三个儿子。而刘璋的三个兄长也蠢,若是他们装着不知道,也就没事了,可他们偏偏跑出来劝说刘焉。
古人常说;子不言父过。更何况,在古代包二奶、收小妾并不算错。刘璋的三个兄长一参与,刘焉就抓狂了,作为儿子,凭什么管老子的事?不过,刘焉听刘璋的意思,似乎这个小儿子并不反对他玩寡妇。
“你…似乎不反对?”刘焉惊讶的看着刘璋,有些不敢确信。
刘璋笑道:“父亲,那是你的自由,身为儿子,只要你开心,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我只希望你对母亲好一些,毕竟她是我的母亲,也是您的正妻。”
“唉…”见刘璋说的诚恳,刘焉不由叹道:“想我刘君郎生有四子,却只有一子懂事,真是令人好笑。”
“非也!”刘璋笑着摇摇头道:“非是三位哥哥不懂事,而是他们用错了方式。其实,他们也是关心您和母亲,却忽视了您的脸面。这世上,哪有儿子教训老子的?”
刘焉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大汉的冠军侯,有眼力,有见地!你的三个哥哥比起你来,确实不如。以后有你照顾三位他们,我也放心了!”
“父亲,你确定没有说错?”刘璋笑道:“我可是兄弟们中最小的,要照顾,也是兄长们照顾我吧!”
“能者多劳嘛!”刘焉心中多曰的淤积一下就消失了,其实他最怕与刘璋有矛盾,因为在他心中,刘璋是他最能干的儿子。
“对了父亲!”刘璋突然严肃道:“不管你做什么,千万不要辜负母亲。别人接近你,也多半是有目的,作为儿子,我不想多说,可我希望你别为了外人,伤了自家人!”
“嘿!刚才还说你识相,你转脸就教训我!”刘焉笑道:“你当你爹是傻子么?想糊弄我,那些人还早呢!”
刘璋笑着摇摇头,便不再说这件事。说实话,刘焉除了有些大男子主义外,真的很有眼光。历史上曾经有人说刘焉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想必是他到了益州后,和张鲁的母亲混在一起的原因。其实这也不怪刘焉,因为每个人都有一种逆反心理,别人越是阻止,他越想那么做。
就好像后世的早恋青少年,往往父母越是阻止,他们闹得就越厉害。事实上,只要守住底线,当感情淡薄或者其他矛盾爆发,事情就会意想不到的解决。刘璋才不相信,刘焉那么大岁数的人,还和张鲁之母玩爱情!
当然,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不过,就算刘焉和张鲁之母玩爱情,也不是别人能够阻止的。所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与其和刘焉做对,还不如顺其自然!或许用不了多久,刘焉自己就玩腻了!
离开大厅,刘璋又去刘夫人房里坐了一会。经过刘璋的一番开导,刘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到晚饭时分,看着恩爱的刘焉夫妇,刘璋感到十分满意。而刘焉夫妇也很满意,因为刘璋和蔡琰也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