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麦格,大家都里三层外三层的睁大眼睛看热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两男抢两女的戏码?
上次有京城的公子来负荆请罪,还让他们经常拿出来说道,如今这场面也不知道会闹成怎么样。
带头的衙役皱眉,大声道:“你们都放手,在人家铺子里闹腾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了,信不信把你们都关到大牢去。”
刘子敬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了亲人,兴奋的大声道:“我是宣武将军刘勇的儿子,刘妃娘娘的亲弟弟,这人以下犯上,你们快把他带走。”
虽然这是清平镇,可是离京城真的不算远,大家对皇上的后宫还是很关注的,都忍不住窃窃私语:“听说刘妃有身孕了,皇上可真是宝刀未老,龙马精神啊。”
“刘妃的弟弟怎么这么嚣张,宫里好歹也有十来位娘娘,谁家都温和有礼,就刘妃的弟弟凭着还没出世的孩子耀武扬威。”
“就是,反正太子都有了,这肚子里哪怕生出皇子又怎么样?”
“不过这人是土包子吧?听说皇后娘娘的亲弟弟都从不在外拿自己是皇上的小舅子说事,这……”
衙役们换了个眼神,没料到今儿碰到这么枣手的事情,一时间看着于景诚……
红豆赶紧先去看受伤的余成刚,一边请看热闹的熟人去请大夫,深怕他们有个什么好歹。
于景诚很自然的松开手,背着手站着,看着刘子敬淡然一笑:“刘妃娘娘我又不是不认识,我倒要问问她,她的弟弟是谁教的这么有出息,不仅强抢民女,还对她们拳打脚踢。”
很不屑的看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欺负女人的男人,还能叫男人吗,我都替你们刘家脸红。”
刘子敬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惊呆了,明明是他们联起手来,对自己拳打脚踢,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
当然,他也太会吹牛皮了,竟然敢说进后宫见自己姐姐。
他怒目相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皇上吗,还敢说责问我的姐姐。”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这样的只能是皇上身边跑腿的,怎么可能是皇上;不过我姐姐是惠妃,我是她的亲弟弟。”于景诚把他先前的话还给他,还很诚恳的解释:“我家是皇商,因此我经常送东西进后宫,这才能在皇后那看见你姐姐。”
又怕他不知道一样,仔细的给他解释:“后宫的妃子都要给皇后娘娘请安,你姐姐也不例外,你也不是皇上的小舅子,以后别把皇上挂嘴上,我们尊敬他要在心里,明白吗?”
刘子敬的脸色又青又白的变幻莫测,听完这混账刺激人的话,他只想吐血三升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衙役们没料到今儿遇见了两个皇上的不算正宗的小舅子,心里暗叫倒霉。
不过怎么着,都觉得于公子更有气度,难怪人家是惠妃娘娘呢。
带头的那一位还是向着余家的,微一沉吟,开口道:“两位公子,不管怎么样,无缘无故的不能对姑娘家动手,要是有什么事,不如坐下慢慢说?”
刘子敬总算没有气糊涂,事到如今只能先让手下松手。
同时他的心里,又起了危机感,原来这京城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哪怕是在京城边上的镇上,顺便出来一个人,也是和自己不相上下。
哪怕他再觉得自己姐姐刘妃受宠,可是几乎天下人都知道,自从惠妃进宫后,至今还是宠妃,连皇后娘娘也要避其锋芒。
皇后之下,就是贤妃和惠妃位置更高,自己的姐姐哪怕有身孕,皇上也没让她更进一步。
他现在心里开始后怕了,要是自己给姐姐抹黑怎么办?
于景诚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那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盯着刘子敬,淡淡的道:“刘公子,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皇上面前,让皇上评评理。”
对于他的威胁,刘子敬气的胸口起伏个不停,可是不敢答应下来,不答应,又觉得自己没面子,一时之间真的下不来台。
余娇仙真的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余家不仅有世子护着,还能有惠妃的亲弟弟护着,那自己想要如愿,真的太难了。
她见刘子敬愤怒又心虚的神色,心里对他很是看不起。
不过这也是自己出头的机会啊。
她扶着肚子上前,杏眼含泪的看着于景诚,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这位公子,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是四妹先对刘公子不利,哪怕去皇上面前说,刘公子也是受害者;不过现在这样僵着也不好,不如大家各自退一步。”
于景诚回头看了看自己都没怎么注意的小姑娘,很好奇的看着晓玉问:“你家妹妹莫非是武林高手?”
☆、170 光明正大的上眼药
余晓莲自然不是武林高手,可是她先前确实踢了他那脆弱的地方一脚,哪怕知道刘子敬现在顾忌的是于景诚,这才无奈妥协。
刘家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说的新仇旧恨一笔勾销。
余成刚郑重的谢过于景诚后,见大家都受了点伤,等大夫来了,干脆先关门停业,请大夫给大家看诊。
大夫确定大家都没事,因为那几个护卫出手特别有分寸,打的你疼,却不会留下内伤,说起来还是余家兄弟严重点。
不过余成刚还是请大夫给大家开了内服和外敷的消肿止痛的药,又让吴叔他们这三个雇来的都回去歇三天,还每人给了一两银子。
还有自家买来的也都下去休息,这里有红豆她们熬药。
余成刚觉得要是不厚待这些人,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人家未必愿意出力。
晓玉她们也没事,这招待客人的事就落在她们姐妹身上,泡茶,上点心后,晓玉才看着他问:“二爷怎么会到这个时候到我们这边来?”
于景诚舒舒服服的躺在垫的厚厚的软塌上,高枕软卧,有气无力的道:“别提了,阿睿让我给你们送东西,本来昨儿早上出门,昨儿下午就该道的,偏偏我身子不舒坦,就在客栈提早歇了。”
他自然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昨儿中午自己馋酒,喝了后和药性起了冲突,这才浑身难受,只能歇下,因此今儿中午才来到他们这。
他这次出来明着是给余家送东西,暗着是借机避开京城,因为自己偷了太子的东西,楚明睿移花接木,把事情按到了三皇子头上……
在这时候,他有内伤不能让人知道,准备出来一趟,回京的时候在被人‘打劫’这样身上的内伤也就有了出处。
反正他在京城,不能出色,只能贪花好色,又喜欢胡作非为,皇上才会安心。
晓玉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想起来他还有伤在身,很是感激的道:“你身子还要静养,东西让人送来就好。”
“你先前不是说我没给你送荔枝酒吗?”于景诚眉一挑,却一本正经的道:“我就亲自给你送来了十几种果子酒,免得以后被你耍赖;还有圆圆成亲那天,你们的衣物也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