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
终于,安静了……
从小看到大的男孩,现在成年了也是满脑子开火车,你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明明看着长大的单纯男孩,大脑几时发生了这样的突变。
“老太婆!跑步了!”一声大吼一下子把我惊醒,害得我的心跳都失去了正常节奏。
我抓抓脑袋,躺在箱子里微微探出头,正看到擎天站在我们阳台外,拽拽地扬着脸,手往一侧一挥,我们的阳台门已经开了。
看!这货就是这么拽,就是这么没礼貌!随便进我和白墨的房间,把我们的房间当作自己房间一样!
他一脚跨进,根本不看我的方向,直接看向我的床,抬手“啪!”一个响指,登时,盖在白墨身上的毯子漂浮起来,而就在那时,*的后背也在毯子下浮现,长长的黑发微微散在那同样*雪白的肩膀上。
擎天登时呆立,打响指的手依然僵在半空,而毯子却像是失去了控制它的力量缓缓飘落,再次盖回了白墨同样凹凸有致的身上。
第七章 别吵,亲戚来了
我从箱子里轻轻爬出,抬手,轻轻戳擎天的后背,他登时惊跳转身:“我不是故意看……”当他看到我时,后面的话已经噎在了喉咙口,彻底目瞪口呆地看我。
“好不好看啊~~~”我眯眯笑看他那张已经通红的脸,猛地指向他的鼻子,“哦!队长你流鼻血了!”
擎天的脸登时又红了一分,如同绚烂的红色颜料在他的脸上一下子炸开一般好看。他匆匆捂住鼻子,转身偷偷抆了抆,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有。
他反反复复看自己的手,确定没有鼻血时立时转脸气恼地瞪我:“你怎么跟你男人换了?!”
我好笑看他:“我和我男人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爱怎么换就怎么换,关你什么事?”估计整个学校里的新生,也只有我会这样怼擎天,但是我看得出,其实擎天也挺享受我和他相互嫌弃的时光。
“你!”擎天憋着气,双眸圆撑地点我。
“倒是你,队长~~你老是这样不请自入女生房间真的好吗?”我双手环胸微微抬脸看他。他脸上的红潮稍稍退了些,舔舔唇,天青色的目光将我从头扫到脚,满满的嫌弃:“你也算是女人?你身上连睡衣都是我外婆那年代穿的。”
果然,这混蛋一天不埋汰我他就会死!
话说我穿那么老气的,从头包到脚的睡衣还不是因为这货早晨会闯进来!难道我穿个吊带蕾丝勾引他吗!
我眯起眼睛狠狠瞪他,他也勾着唇坏笑看我。
白墨从他身后慢慢坐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轻轻地,慢慢地拿起一边的衣服穿了起来,如同鬼魅一般没有引起擎天的注意。白货也一直在配合我,不然平时擎天那一声大喊,白货早起来了。
可怜我家白货牺牲了色相,给擎天全看光了。
所以,更不能让擎天嘚瑟了。
我立刻朝阳台外喊:“擎天队长看白墨看得流鼻血……唔!”忽然,一只大手出现在我的面前,瞬间将我的嘴捂住,几乎是将我整个脸都给盖住般往后将我压回。
我的后背撞上了他的胸膛,他宛如是将我圈在了他的胸前,只是不是用手圈住我的肩膀,而是盖住我的脸,将我压住,然后听到他的大喝:“我没有!”
“放开我老婆!”立时,白墨扑了过来,伸手就来拉擎天捂住我脸的手臂。
擎天反应也是极快,白墨说话时他已经放开我,转出了我们的房间,因为他见识过白墨的能力,不能跟白墨有任何身体接触。
白墨已经穿好了衣服,刚才我跟擎天闹的时候,这货已经偷偷把衣服都穿好了。
白墨此刻身上全是杀气,冷冷盯视擎天:“看来你是觉得你紧闭期太短!”
擎天立在阳台缓缓后退,然后往扶手上慵懒地一靠,他抬起了右手,白墨立时陷入戒备。本以为擎天又要打响指,哪知他伸出食指,对白墨勾了勾:“不服?再申请听证会啊?延长我的紧闭期,我可以跟你们多玩一会儿~~~”擎天对白墨挑衅的眨眨眼。
白墨的脸瞬间阴沉。擎天的听证会是他申请的,所以,他和擎天之间之后的这段孽缘,也是他自己开启的。
忽的,我感觉肚子一阵熟悉的胀痛,不好,本宫掐指一算,亲戚到了!最近这日子过得混乱而紧张,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嘶!”小腹一阵胀痛,我难受地皱眉,立时,擎天和白墨都朝我看来:“你怎么了?!”
他们竟是异口同声,立时,他们也同时怔住,似是下意识地看向彼此一眼又纷纷撇开了目光。
擎天目录尴尬,他拧眉嫌弃地朝我看来:“你又怎么啦?别想偷懒不训练啊!”他的语气虽然依然不耐烦,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了此前的种种笑容,而是多了分认真与担心。
“是不是昨晚睡地上着凉了?”白墨也变得担心起来。
“别烦我!”我朝他们两个摆摆手,亲戚来了,心里也烦躁。我赶紧进卫生间,果然,是亲戚来了。我垂脸叹口气,如果记得这两天亲戚来,昨晚我也不会睡地上了。睡了一夜的地,现在肚子痛了。
我从卫生间没精打采地出来:“今天我请假,亲戚来。”
立时,两个男生僵立在原处,擎天更是尴尬地不知道看哪里,他眨着眼睛转开了脸:“那……咳,你今天好好休息。正好,我也可以轻松了……”他尴尬地说完侧落脸,脸微微发红。
我往床上一扑:“你们都别闹了,我补个回笼觉。”女生的生理期很奇怪,每个人的反应都会有所不同。
有的女生即便生理期也强壮如牛,可以打死一只老虎。而有的痛地辗转反侧,直恨不得一刀切除,不再做女人。
而我,则是全身开始发软,感觉很疲倦,只想睡觉。
“我陪你。”白墨给我轻轻盖好毯子,坐在了我的身边,“需要热水袋吗?”他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他和擎天终于不再闹了。
我摇摇头,只想睡觉。
“别吵她了,让她睡吧。”擎天在阳台外不耐烦地说。
“吵她的人不是你吗?”白墨冷冷说。
第一次没有听到擎天再跟白墨怼下去,而是听到“嗤。”一声,便再无声音,阳台外也随之安静,只剩下轻轻的海风扬起我窗帘的声音。
白墨直接关了阳台门,显然不想再给任何人打扰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