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鱼沫终于给了准确答复,“他们在别的地方。”
得,这学生看来是跟同伴走散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打猎人的看护下也能跟同伴走散……
正在这么想着,他忽然嘴角抽了抽,想到刚才自己也就是去方便下,结果看护的学生就出了事,这个学生会跟同伴走散,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你把你们队伍的编号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你们队伍的老师。”
鱼沫:“……”
鱼沫一眨不眨的盯着打猎人。
打猎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护人员探出头,中气十足的大吼,“来个a型血!”
打猎人立刻举手,“我!你跟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在这等着,不要乱跑。”交代完他就小跑着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在眼前关闭,鱼沫想了想,在两人身边蹲下,主动搭话,“编号是什么?”
正垂着头抽泣的女生抬起头,泪眼朦胧,“你不用特意安慰我,我没事,我就是想哭,呜呜呜,我太没用了,刚才我应该勇敢地冲上去救下孙齐的,呜呜呜,他会不会有事啊?”
女生哭哭啼啼说出的话鱼沫基本没能听清,她特意等女生停止说话才说:“我没听清,你能再给我解释一遍吗?”
女生打了个哭嗝,隔着一层水雾呆呆的看着鱼沫,“解释什么啊?”
“编号啊?刚刚那个人类让我告诉他编号,但我不知道编号是什么。”
谁知道女生又呜呜呜开始哭,还特别自来熟地抱住鱼沫的胳膊,“你人真好,还讲笑话来安慰我,呜呜呜,不过你讲的这个笑话不好笑啊,是我笑点太高了吗?”
“我没有讲笑话!”
蹲在旁边的男生忽然闷闷的开口,“每支队伍进猎场前都有编号,编号就是你们老师拿到手的号码,我们队伍的编号是26。”
“哦,那我没有。”
这次两个学生都红着眼睛看向鱼沫,暂时忘了同学还在手术室抢救的悲痛,满脸诧异的问,“你怎么会没有编号?你是不知道吗?”
鱼沫有片刻的迷茫,她忽然想到也许季末他们拿了这个编号,于是点了点头,“嗯,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
“这样啊……那你先跟我们在一起吧,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对了,我们是高一六班的,你呢?”
?
又是一个听不懂的问题,鱼沫的茫然几乎快溢出来,但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不懂就问,现在已经知道了人类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娇弱,她自然而然就想到季末说的那些话,在外人面前不能玩表现的好像什么都不懂。
实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垂着头不说话。
季末说了,只要她垂着头不说话,人类就会自己脑补出很多东西。
两个学生见到鱼沫这副姿态,果然没有再问,而是小心翼翼转移了话题,“你好厉害,刚刚你一只手就让野猪松开了嘴|巴。”
“是啊……刚才真的谢谢你。”
被人类夸赞,鱼沫控制不住骄傲,微微昂起下巴,“还没有我打不过的鱼和食物。”
“啊?”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只是可怜那学生屁|股上被缝了二十几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趴着睡觉了。
手术结束之前,那个脸上横了一道疤痕的打猎人赶了过来,他冷着脸往旁边一站,嘀嘀咕咕的两个学生立刻闭嘴,比鹌鹑蛋还老实。
等手术室门被打开后,被拉去输了点血的打猎人走出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队长,精神立刻颓了,认命地小跑过去,“队长…”
男人沉着脸将队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视线在他还没拉上的裤子拉链处停住,霎时,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下去,“拉好你的裤子。”
“什么?”打猎人起先还没反应过过来,等看到面前那个男学生正盯着自己□□瞧,连忙低头,“我|操!”
“你怎么还看啊!”女学生满脸通红地遮住也在盯着打猎人□□的鱼沫的眼睛,“别看了!”
可他裤子里面有虫子啊。
鱼沫正在想着这件事,就听到那个打猎人又是一声惨叫,还在盯着他看的男学生就见他又再次拉开裤子拉链,并且非常不要脸的当着他们几个学生的面把手伸进了□□里。
顿时惊了,“你居然这么禽|兽!对我们几个未成年耍流|氓?!”
“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啊!”
打猎人被一脚踹出去,保持着手伸在□□里的姿势倒在地上,这动静闹得太大,医护人员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过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男人沉着脸朝还在挠□□的队员走过去,那打猎人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只两个指节大的蜘蛛,哀嚎道:“我真的没有耍流|氓!它咬我!”
但他最后还是被他的队长无情地拖进了森林中,五分多钟后才顶着一脸包垂头丧气的回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笑声,很快,整个通道口前都充满了建立在打猎人痛苦上的欢声笑语。
“严争戚这下手可一点都没含糊啊——诶,你过来,我们帮你处理处理伤。”
打猎人脸黑了又黑,只当做没听见,他快步走到几个学生面前,正想再次解释自己没有耍流|氓,又遭到了一阵无情嘲笑,“别笑了!你们同学都还昏迷着呢!”
这句话一出,两个学生立刻闭嘴了。
打猎人心里好受了点,看着鱼沫又把进手术室之前问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而这次鱼沫回答的还是他们没告诉自己编号,他也问了两个学生问过的问题,比如在哪个班,叫什么,班主任叫什么,这次的带队老师是谁等等。
可除了第一个问题,其他问题都被鱼沫沉默对待,打猎人发现实在问不出来,只能无奈的说:“这样吧,你先跟着我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