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玉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对他是打不赢骂不得, 就这般随他去罢:“既然东西齐了便出发罢。”
“嗯。”
洛少煊身材修长一身淡紫色华衣优雅矜贵,而司清玉则是月色素衣面容清雅淡然,明明两人的着装相差甚远, 却叫人感觉异常般配。
两人刚出府外面的人就看了过来,虽人不多,但是并不会阻碍她们的八卦的天性。
“看, 那人是司大夫吗?”一女子小声的问着一旁的友人。
“好像是......”
“司大夫怎么会从洛府里出来?而且...... 好像和洛公子很熟悉的模样。”
一旁的友人用手肘捅了捅她:“你管人这么多做甚。”
“唉,我这不是好奇嘛。”
“别这般好事了,店里还有事要做,快些回去。”友人没有再看她,先一步离开。
女子撇了撇嘴不屑的看她背影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不就一个破店,老是就会使唤人。”恶讽完又意兴盎然的转回头想继续看,却陡然撞进一个幽深寒冰的眸子里。
女子腿一软,看着这洛公子绝色容貌却叫她似见鬼了一般,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她猛的将头垂下不敢再看。
站在马车上的司清玉看着下方不知道在看何处的男子,伸着手疑惑道:“少煊你怎么了?快些上来。”
洛少煊回过头看向她摇头,寒意消散,将手放到她伸来的手上就着她上拉的力气上了马车。
司清玉坐在马车内,打开一个暗格将里面已经泡好的茶拿出,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刚刚在看甚?”
看得这般出神,她唤了他两次才听见。
洛少煊接过她递来的茶,摇头说没甚。
见他不说司清玉也不多问,跟马夫说了一声:“大娘,可以出发了。”
“好嘞。”
两匹马车渐行渐远,站在不远处的女子才喘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这个洛大公子竟是这般吓人。”刚刚那眼神就好似毒蛇一般,唬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罢了罢了,她还是快些回店里帮忙吧。女子这般想着抆了抆冷汗往反方向离开。
......
“你坐过去些,车里有些热。”司清玉喝着茶对着贴着她坐着的洛少煊说道。
现在正值炎夏虽说偶尔窗户会有些凉风吹进,但是这马车上毕竟没有卧房那般宽敞,这般黏着着实是有些热。
可洛少煊偏偏就是不依,将葡萄皮剥去送到她唇边:“妻主,啊~”
“噗”刚喝到嘴里的茶因为他这两字全喷了出来,司清玉一边咳着一边挡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脸受到惊吓一般的看着他:“你、你唤我什么?”
洛少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妻主啊。”
“你...... 你还是先别这般唤我,毕竟叫人听去了不好。”司清玉抆了抆嘴上的茶渍,甚是无语。
却见洛少煊的眼眸失落的垂下,闷闷的“哦”了一声,脚下一动离她远了些。
司清玉拿起丝巾抆拭着被喷到的车壁,眼角扫了坐一边明显闷闷不乐,等着她去哄的人,她抿了抿唇:“我这般是为你好,若是你这样叫被人听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好,你若是喜欢这般叫...... 以后成亲了怎么叫都行。”
虽她已经解释,但那边的人依旧不高兴,撇开脸看向窗户外。
她叹了一口气,将抆好的丝巾收回袖子里,拿起放在小茶案上的葡萄将皮剥去递给他:“嗯?吃罢。”
果然这般有效,洛少煊的侧颜有了丝笑意,他眉目弯弯的将头转过来,微张着嘴示意喂给他。
司清玉将葡萄喂进他嘴里才坐了回去,拿出一本书正打算看,而那边心情好了的洛少煊顷刻间又黏了上来。
她不禁打趣:“往后成亲了难不成你要天天这般黏着我?”
洛少煊慵懒的将头枕在她肩上,缠绵的瞥了她一眼,声音暧昧甜腻:“往后成亲了我们要天天缠在一起......”
要一直一直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不知为何司清玉觉得一股热气往脸上冲,只觉他这句话着实是......
她清咳了一声,将视线集中到书上,忽略他刚才的话。
洛少煊美眸浅浅笑意,枕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药香闭眼假寐。
一直到下午他们才到了回乡镇,不过他们没有进镇上,而是直接将马车停在司清玉的住处。
将另外一个马车的东西搬进了客房先放着,司清玉送走帮忙搬运的车夫后回头看向坐在院子石桌旁的洛少煊:“今日有些晚了,你先住这,明日我再和你到镇上。”
即便他们马上成亲了,也不能现在住一起。
这回洛少煊倒没不高兴,他点头答应,现在他关心另外一件事:“我们婚期定在何时?”
“呃......”司清玉一时有些语塞,她还真没想好:“若不然我们先吃完晚饭再说?”
洛少煊眸色微暗,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头:“那便先吃晚饭罢。”
“我看看家里还有甚,先随便吃些。”司清玉说着微微挽起袖子,走向庖房,不过一想想恐怕她离开这几日东西恐怕都坏了,她回头看向洛少煊:“熬些粥喝可好?”
“嗯。”
自进了院子他似乎就安静了很多,司清玉咬了下唇脚下一顿转了个方向:“少煊,你跟我过来一下。”
她走到卧房里,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块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母亲司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