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玉沉沉的看着她,摇摇头:“我从未对谁表露过恶意,也不曾记得得罪过谁,莫不是这中间有何误解?”
“误解?”中年女子摸了摸下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说着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司清玉的手臂:“唉,司大夫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说完中年女子走开了几步,对着拿鞭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点头会意,转回头对着司清玉狰狞一笑,鞭子狠狠的甩了上去。
“唔!”司清玉闷哼,鞭子从她的左肩斜着抽下,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直接刮掉里面皮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叫她眼前一阵发黑。
“等等!”司清玉抬眸艰难的叫住正打算出去的中年女子,她喘息了一声:“我......要见你们的主子,既然你不能做主,便叫你们主子来,我想问清楚。”
“呵,司大夫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罢。”女子嘴角挂着嘲讽,说完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地牢。
拿着鞭子的女子更是肆无忌惮,笑得一脸恶意,猛的抬起手,每一下都极其用力的甩在司清玉的身上。
“唔”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让司清玉受不住的闷哼,双手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却一切都是徒劳。
一直到最后司清玉不晓得自己一共受了多少鞭,她此刻全身都是血,痛到极致麻木叫她连喊都喊不出声。无力的垂下脑袋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司清玉隐隐听见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大人,她昏过去了。”
“哼,给我将她泼醒。”
“是。”
然后司清玉听到了脚步声,一桶冰冷的冷水泼向了她,司清玉狠狠的抽了一口气,伤口疼得整个人都有些抽搐。
她艰难的半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个蓝底鹤图的官服,她缓缓的将目光往上抬,只见一个中年女子一脸傲慢的俯视着她。
见她醒来,中年女子嘲笑了一声:“呦,司大夫醒了?司大夫可能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罢?”
“你是......谁?”司清玉气息微弱,虚弱的吐着字。她其实想问的是为何要抓她,为何要这般待她,她做错了什么。
只是司清玉已经没有力气多问了。
穿着官服的中年女子伸手抬起她垂下的脸,一脸可惜的说着:“多可惜啊这张脸,想得这般模样也确实是有这能力叫那些小公子趋之若鹜。”
此时被她捏着下巴的司清玉不得不正面面对着女子,她这时才看清了女子的脸,眼底有一丝诧异,此人竟是穆侯!
司清玉曾进皇宫面过圣,恰好当时穆侯就在那,她们只有过一面之缘,怎会是她?穆侯抓她是为哪般?她何时得罪过她?
看着司清玉那满眼的疑惑,穆侯冷冷一笑:“司大夫是想知道本侯为何要抓你?”
是。
司清玉虚弱的点了一下头,连着做这般简单的动作都让她觉得异常困难。
穆侯松开了她的下巴,面色陡然阴沉:“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合计害死了本侯的女儿,难道本侯不该这般做吗!”
穆世女?
穆世女不是自己暴毙而亡的吗?这与她何干?
司清玉咽了口唾沫,勉强开口:“我与...... 世女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为何?你问本侯为何?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本侯的女儿私下相会,还将她害死,你竟还敢在本侯面前装疯卖傻!”穆侯双目赤红面色狰狞,拿起旁边人的鞭子便狠狠的抽向司清玉。
“唔”这盛怒下的一鞭子力道可不轻,直接将司清玉侧脸下颚的位置抽出了血痕,司清玉无力的垂下头,嘴角也因为刚刚那一下开始冒血。
穆侯阴狠的看着她,解恨的将鞭子丢给女子,上前再次捏起了司清玉的下巴:“现在司大夫可知道了我为何绑你?”
司清玉的眸中已经模糊一片,她看不清东西,她只觉身上痛极了,哪怕上一世死的时候都未经历过如此的痛楚。
她微微掀了掀唇,却说不出话,她想说世人皆知穆世女发疯屠了洛家全家,而后才自毙,为何这般能怪在她的身上?她不懂。
“本侯知道你想说什么。”穆侯将手背在身后,向旁边走去:“你觉本侯的女儿是自己暴毙而亡的,不能怪你?”
“可若是不是你们所害,是你们在她身上放了蛊虫才会叫她这般!”穆侯一脸愤恨的怒吼,她眯着双眼看着司清玉冷笑:“你们当真以为你们能瞒天过海?”
至此至终都是穆侯在那自说自话,司清玉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尸体一般。
“本侯倒要看看那个洛大公子有没有这般本事来救你,若是真来了......”穆侯阴毒一笑,瞥向一边绑着一动不动的人:“那本侯便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
绑在木桩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动了动手指,无力的垂着头,艰难道出最后几字:“别...... 动他......”说完便身子一软再没有动静。
“哼。”看着昏死过去的司清玉,穆侯看向一边的女子吩咐:“将她关进牢房,等那奸夫来了再一起处决。”
一旁的女子点头哈腰的应是。
穆侯回头再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司清玉,只觉心情舒畅,等两个狗男女齐了再叫他们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她一路这般想着走出了地牢。
地牢里的两个女子将绳子解下,将昏死过去的司清玉再次抬回了牢房里,锁上牢门,哼着小曲儿也离开了地牢。
昏暗的地牢里唯剩下浑身是血仰躺在地上的人儿。
冰冷的地面带着一股寒意渗入肌肤,司清玉慢慢恢复了一点意识,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视野里一片漆黑,她能感觉到生命力在流失。
她大概要不行了。
少煊...... 对不起,她不能给他答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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