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笑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薇珑横了他一眼。
“走了。”他笑着走出门去。
薇珑磨了磨牙,转回房里。
太夫人招手让薇珑坐回到身边,“他说话就是这样,不会绕弯子。”
“这样不是很好么?”薇珑笑道,“侯爷若是说话太委婉,我反倒会云里雾里的。”
太夫人舒心地笑起来,“你不怪他就好。”
“娘,”薇珑拉着太夫人的手,“今晚,您去我们房里用饭吧?我会做几道菜,您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
“好啊。”太夫人喜出望外,“太好了,我一定去。”
“那就好。”薇珑凑过去,蹭了蹭太夫人的肩,爱娇的小猫似的,继而喜滋滋地道,“我陪您去佛堂吧?”
“好好好。”太夫人宠爱地搂了搂她的肩,“我真是有福啊,添了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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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薇珑吩咐小厨房准备好晚间要用的食材,之后,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双晴来传话。
双晴所说的,正是周夫人昨日在观音庵对周益安的吩咐。当时周夫人只是做样子说给周清音听,不可能让儿子派人跟薇珑说这种事。
薇珑听了,颔首笑道:“知道了。”随即命涵秋打赏,礼送出门。
周夫人去看周清音,她昨日就得到了消息,却没想到,母女两个见了这一面,矛盾反倒更大。
最让人唏嘘的世事,便是养儿养女养成仇。
薇珑思忖着这些,从妆台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罐和一个很小的银勺。
舀出一勺药粉到杯子里,用温水冲开,慢慢喝完。
这是一种不伤身的避子药,前世就跟一位太医讨了秘方,今生还记得方子和做法。出嫁之前,她就让荷风今日抓一味,隔几日再抓一味,这样凑齐了,自己动手做成。
前世那个情形,不大可能会有孕,但她还是以防万一。怀胎这件事最没道理可讲,当时又考虑到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倒霉命,自然要寻找方子,避免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唐修衡前世就知道这件事,而且确认过方子的确不伤身。昨晚耳鬓厮磨之际,她又与他提了提。
不想有儿女,是他们的共同之处。他说何时改主意了,一定要告诉他。当然,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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