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添了儿女,朕再给你一两个月的假。”皇帝说完,哈哈地笑起来,“最好是明年就让朕兑现这句话。”
皇后笑着附和。
唐修衡和薇珑汗颜。
柔嘉权当没听到这些,对唐修衡道:“听说侯爷年少时善音律,抚得一手好琴,近年来却不曾再碰过乐器,所为何来?是忘到了脑后,还是一直不曾再有过那份雅兴?”
唐修衡牵了牵唇,刚要回答,皇帝把话接了过去:
“他的手伤了,左手中指、右手无名指没有知觉。”是在唐修衡回京之后,一次君臣闲话家常,他问起,唐修衡如实相告。
“……哦。”柔嘉很是不安,“真是可惜。是我失言了,侯爷勿怪。”
“不碍的。”唐修衡语气温和,“抚琴本就是年少时一时的喜好。”
皇帝笑呵呵的,“你不以为意,许多人却是巴不得听你弹奏一曲。到今日知情的,恐怕也就在场这几个人。”
这倒是。薇珑心想,大抵陆开林、沈笑山都不知道他再不碰琴的原因。他就是那样,情愿与人打哈哈,也懒得说实情。
皇后端详着薇珑,片刻后,悄声吩咐若馨两句。
片刻后,若馨捧着一个狭长、小巧的首饰盒子回来。
皇后取出里面的一对儿赤金鸽血红宝石簪子,亲自给薇珑戴在头上,笑道:“平日你也不喜欢大红大绿的物件儿,要赏你这样的首饰,也只有这时候合适。”
薇珑行礼谢恩。
柔嘉走过去,凑趣道:“我喜欢大红大绿的。母后,您还有多少这样的首饰,一并赏了我吧。”
皇后与薇珑都笑起来。
随后,柔嘉握住薇珑的手,“我要跟薇珑去偏殿说说话,等会儿就回来。”
皇帝皇后颔首一笑,随她们去。
到了偏殿,柔嘉把薇珑按在椅子上,认真端详片刻,笑道:“都说女子嫁人之后,会有明显的改变,你怎么却是个例外?”
“有那种说法么?”薇珑摸了摸脸颊,“只是打扮略有不同罢了。”
“这倒是。”柔嘉笑道,“大多都是这样吧,前一日寒酸,嫁人后珠光宝气的毕竟是少数。”随即亲亲热热地挨着薇珑坐下,说起宫里的事情:
“德妃那身子骨是真垮了,到眼下,坐起来都很吃力。父皇去看过几次。她每次都说想见端王和安平,父皇只让她好生将养,不要整日里胡思乱想。”
薇珑顺势问道:“安平公主这一阵怎么样?”
“安静的出奇。”柔嘉有些困惑,“这一阵的安静,可不是以往憋坏那种,根本是有些心如死灰的样子,大多数时候都卧床不起,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