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唐修衡把她安置在膝上,“今日我就跟娘说,我要娶你。”
“这就说么?”薇珑有些犹豫,“万一……”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没有万一。”他语气笃定,“若连这件事都没把握,你我还是趁早手拉手殉情为好。”
薇珑失笑,“也对。”她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真好。”
有他在,不需再忐忑、恐惧。
唐修衡侧头吻了吻她鬓角。没错,这才是他想要的最美的光景。
但他并没久留。孤男寡女,在书房里独处太久的话,下人不免心生揣测,万一把闲话传到吴槐耳朵里,对他和她只有坏处。
薇珑知道他还需要处理公务,也就没留他。
出门前,唐修衡握着她的手,蹙眉道:“荒谬。”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这矛盾的情形:还没及笄的女孩,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不能碰。可眼前人是他的清欢,他的妻子。
薇珑忍俊不禁。
唐修衡抬手刮了刮她挺秀的鼻梁,“怎么不跟我拧着来?”
薇珑笑意更盛,“你不想,我怎么敢轻薄你?”
“我不想?”唐修衡扯一扯嘴角,“我怕你招架不起。”
薇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柔声叮嘱,“在外要好好儿照顾自己,早些回来。”
“嗯。”唐修衡心里好过了不少,放开她的手,举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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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五,平南王黎兆先回到京城。
听得荷风通禀,薇珑立即脚步匆匆地去往外院。
此刻的黎兆先,正大步流星地去往内宅,满心迫切。
数日前,他收到了一封信,有人警告他最好尽快回京,不然爱女性命难保;打点行囊的时候,女儿的书信又至,也是盼他早日回京。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一定是自己不经意间埋下了隐患。女儿出门有他调|教多年的侍卫保护,又是与世无争的性情,外人至多挑剔她不爱出门走动,这样一个小缺点,不可能招致祸患。
问题只能是出在自己身上。只可惜,全无头绪。
薇珑远远地看到风尘仆仆的父亲,想笑,又想哭。脚步停了停,小跑着迎向父亲。
看到女儿,黎兆先心头阴霾消散,逸出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