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失控了似的,竟然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沉着这张脸,他生怕进去吓着她了。
立在了屋外立了好一会儿,只忽然伸手揉了揉两颊的肌肉。
忽然听到书房里头的莞碧直道着:“姑娘,您当心些——”
沈毅堂一抬眼,便瞧见春生已经挣着从里头出来了,走了两步,瞧见了沈毅堂便立马止住了步子,只伸着双手拉拽着身下的裙子,亦是立在远处,遥遥的看着沈毅堂。
眼睛分明已经泛红了,连鼻头都是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了。
沈毅堂瞧着,只觉得双眼酸涩,不多时,眼圈亦是泛红了。
只立马踏着步子急急的走了过去,准备将人一把搂在怀中。
然而脑海中却适时的想起了方才何老嘱咐的那一番话“切不可有大的动作”。
沈毅堂举着的双臂瞬间僵住了,只忽而有些不敢碰她。
春生却觉得鼻尖发酸,又是欢喜,又是满心酸涩,只忽而一把搂住了沈毅堂的腰,自觉的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又是哭又是笑的,眼中的眼泪如何都止不住似的。
沈毅堂只僵着身子,好半晌,这才缓缓地探出了双臂,将人搂在了怀中。
这一刻,忽而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似的。
两人默默地抱了许久。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这一刻,却觉得无声胜有声似的。
她与他相拥在一起,便已胜过了千言万语。
身后莞碧与素素对视了一眼,纷纷退到了一旁。
好半晌,沈毅堂这才忽然想起,早起折腾到现在,两人还未用过膳食的,不,不是两人,这会子应当是三人了。
沈毅堂这般想来,只轻轻地将春生扶着,小心翼翼的问着:“丫头,早起还未进食的,这会子肚子饿不饿,爷这便命厨房备了早膳送过来···”
说着,只又立马对着莞碧道着:“莞碧,快快命厨房将早膳备好送过来,直接送到书房来···”
顿了顿,只想起了一茬,又道着:“待会子杨二取了方子过来,派个得力的丫鬟守着将药熬好了送来,不得有任何闪失···”
话毕,只觉得思绪有些微微混乱,又想到了一茬,又忙问着:“厨房里的血燕还够不够,不够了便与库房说,日日都不许短缺了,还有前头宫中赏赐的上好的鹿茸,野参也一并取了来,吩咐厨房炖了···”
春生这会子已经缓过神来了,见沈毅堂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似的,且言语极为夸张,忙道着:“哪里用的了这么多补品,补药是不能乱吃的···”
说着,只忙扭头对着莞碧道着:“只须将膳食用来即可···”
莞碧原本听着爷的话,在偷笑着,这会子听了春生的话,立马应下了,亲自去厨房安排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