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是知晓她的软肋的。
他本就是个霸王般的性子,以往,他的性子急躁,没得一丁点耐心,只像是强盗似的,说霸占就将她给霸占了。
而现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了,可春生却没有那么多余的底气、多余的精力去与他耗的。
纵观这一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件比一件地要严重了,现如今遭难的是二伯,那么下一回呢?
怕是就得是身边的人了吧。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要逼着她,要逼着她服软,要逼着她乖乖的主动来找他么?
春生脑子里有些愣愣的,一片复杂,只微微垂眼赦目着,一直也没有开口说话。
然而左等右等着,一连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仍是毫无动静。
就在春生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那曹裕直过来了,似乎是打从屋子外过来的。
一见了春生立马朝着招呼着:“哟,陈公子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啊,陈公子久等了吧。”
立马吩咐丫鬟们过来添茶伺候着。
又与春生先聊着,只冲着春生笑着道着:“昨个儿您铺子上的掌柜将那套首饰已经送上府了,咱们主子爷瞧了那可是相当的‘满意’。”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在‘满意’二字上,咬字极重。
那曹裕直与春生打着哈哈说笑。
又与春生聊了好些关于那首饰的话题,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说,春生全程都未曾吱声儿。
春生只坐在了椅子上,不发一语,只定定的盯着那曹裕直瞧着。
那曹裕直显示是被春生那样直白坦露的神色直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了,渐渐地,自说自话,也开始说不下去了。
半晌,只摸了摸鼻子冲着春生问着:“不知公子今日过来是所为何事?”
眼前的人明显在装傻充愣着。
春生却没功夫与他这般周旋下去,只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道着:“我想要见你们主子。”
那曹裕直闻言,看了春生好一会儿,随即,只不动声色的道着:“公子今日来的可真不凑巧,咱们主子今日一早便外出办事儿去了,怕是这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了,公子今日来寻咱们主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若是···若是公子方便说的话,可以与在下说道说道,待咱们主子回来了,在下届时可替公子与咱们主子传达一二!”
春生闻言神色一愣。
握着扇子的手只渐渐地用了力道,握紧了,手心被扇子骨勒出了一道红痕。
只微微眯起了眼,半晌,直看着曹裕直一字一句地问着:“只不知···贵府的主人什么时候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