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莎却道着:“我派人前去厨房,你进里屋伺候着吧···”
蝶依这才回过神来,自个现如今不必操心院子里的活计了,她只需要伺候好春生即可了,不由连连点头,又复又回到门外候着。
里头沈毅堂总算是完事了,春生被他折腾得身子发软,已无一丝力气,不可动弹一下了。
沈毅堂便将春生抱着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春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毅堂这才吩咐叫水,自个身上随意的披了见里衣,到里头重新洗漱一番,又亲自用巾子替春生抆拭了,见春生睡得香甜,沈毅堂犹豫一下,不由又将人抱到了床榻上,细心地替她将被子盖好了,又将窗幔拉下了。
春生一躺进被窝里,身子便下意识的卷缩着,只将身上的被子卷成了一团,沈毅堂见状不由轻笑了一声。
许是身体得到了满足,只觉得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爽,重新冠了发,重新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常服,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奕奕的,沈毅堂吩咐厨房备好食物,到点了便将春生唤醒吃了东西在睡。
自个到达世安苑时已将要到了掌灯时分,只与老夫人请罪道着:“儿子这几日在外累死了,方才一不留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害得太太久等了,儿子先自罚三杯,还望太太原谅则个——”
老夫人院里准备的酒,大部分都是些不上头的果酒,时常备用着,哪里是真的喝酒,不过是喝个兴致罢了。
老夫人瞧沈毅堂双眼下发青,明显已经好几日未曾歇息好了,难免有些心疼,好在精气神还是不错的,母子二人一同用饭,有说有笑,苏氏作陪,难得气氛和睦。
却说卧房里,自那沈毅堂走后,蝶依便命人将浴房收拾了,自个连同小蛮两个将方才还未收拾完的东西又继续收拾好从隔壁的小次间搬到了卧房里,两人轻手轻脚的,生怕将人给吵醒了。
收拾好东西后,又去轮流用了饭,回头见春生还在熟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给唤醒了,恰逢沈毅堂从世安苑回来了,见春生尚且还未曾醒来,只忙过去轻声的唤了几声,春生期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睁开眼瞧了沈毅堂一眼,又朝里翻了个身子直径睡去了。
沈毅堂莞尔,便吩咐炖些燕窝粥备在哪里,人醒了在端过来。
自个掀开了被子,只搂着春生随着一同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毅堂接下来几日倒是清闲了下来,只府里正在备用行李,原来那沈毅堂预计下月初便开始动身前往京城。
现下已经是到了七月下旬,不过只有十来天的时日呢。
往年那沈毅堂每年八月都会动身前往京城与贵妃娘娘拜寿,贵妃娘娘生在中秋节当日,宫中每年皆会为其举办宴会,乃是双重祝贺,往年皆是如此,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只是今年,老夫人预备让沈毅堂带着苏媚初一道同行,沈毅堂与苏媚初的婚事乃是贵妃娘娘一手促成的,可是婚后因着三年前的那一遭,苏氏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去拜会过贵妃娘娘的,于情于礼该是小夫妇二人携手前往的。
沈毅堂听了,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倒是并未曾有异议。
只是他本是私下琢磨着此番将春生一并带过去的,两人这几日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实在是令他欢喜,只觉得自个复又变成了那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似的,日日恨不得将人逮着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恨不得两人腻歪在一块日日颠鸾倒凤的才好啊。
一想到未来将要有两三个月见不着,光想着便让人受不了呢。
那日用晚膳的时候与她说了,却见春生只有些诧异,只抬眼瞧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闷声道着:“我···我不去···”
她是怕死了他呢,自得知他将要前往京城,日日只盼着快些去才好,她也好歇一歇。
见沈毅堂微微眯起了眼,春生忙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