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咱们去河边吧?正好还可以再插鱼吃!”
齐瑄兴冲冲的道。
两人说着要转身而去,齐述忙追了上去, 下意识的又喊了一声:“姝儿!”
白芙听到动静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跑向自己, 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肩:“你……你是……”
“国公爷!请自重!”
秦毅没想到堂堂卫国公会突然冲过来对他们姑娘动手动脚,眉眼一沉,一把将他推开, 挡在白芙面前。
白芙吓了一跳, 赶忙躲在了秦毅身后, 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齐瑄站在白芙身旁,看到卫国公后低低地叫了一声:“爹。”
卫国公却没有听见, 满脑子只有白芙。
“你是谁?你是谁?”
他隔着秦毅一迭声的问着,仿佛世间只剩这一个问题,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秦毅眉头紧拧,一边挡着他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姑娘,姓白, 受夫人之邀在此做客的。”
姓白?
那个白姑娘?
那个阿芙姑娘?
那个蒋巅托付给顾氏暂为照顾的姑娘?
不……不,不不不!他要问的不是这个!
他要问的不是她叫什么,而是她到底是谁!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如此相似之人?
“你爹娘是谁?现在身在何处?他们……”
“不许提这个!”
齐瑄忽然站了出来, 气鼓鼓的看着齐述。
“不许提!姐姐会伤心的!”
伤心?
为什么会伤心?
齐述看着白芙,却仍旧在执着于刚才的那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姝儿长的这么像?”
姝儿?
白芙不认识什么姝儿,但直觉他口中的姝儿或许跟她有什么关系。
“国公爷所说的姝儿……又是谁?”
她仍旧躲在秦毅身后,却探着脑袋问了一句。
齐述双拳紧握,极力克制着微微发抖的身子。
“是我夫人,我的……发妻。”
白芙心头一颤,呼吸瞬间凝滞。
秦毅更是张大了嘴,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
不会吧?这么巧?
花园里陷入一阵沉默,秦毅看着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两人,代替白芙开口。
“国公爷的发妻,是不是亡故于十六年前,死于仇家的追杀之中,且当时身怀六甲,即将临盆?”
齐述心口一阵绞痛:“是。”
说话时却没有看向秦毅,而是依旧看着白芙。
“那就对了!”
秦毅高兴的道:“我们姑娘就是那名女子,也就是先夫人所产下的孩子,此次进京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家人的。我们还以为要进了京慢慢打听才能探到消息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齐述听了秦毅的话,心口却绞的更加厉害,头也跟着一阵阵的疼。
“不,不对……我的孩子明明已经找到了,他……”
“他叫卢兆,对不对?”
白芙将秦毅推开,自己站了出来。
“他是六年前被你们在小河镇找到的,手里拿着两样信物,一支发簪和一枚荷包,荷包上绣了几朵白色的芙蓉花。”
齐述身子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白芙的话却还没停,且一句比一句更重,像是一把铁锤,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头。
“那两样信物,是我的。”